听了这话儿小实习也扭看周野。

“应该没。”裴燃说，“刚忙了快八天，公司不至于。但有时候可能会有点儿意外，说不准。”

周野没说什么，重新给摆好了，三支放在一个花瓶里，还好看。

边上小实习在调加挂机车，裴燃看了几眼。

边车和加挂机车算是他最常点的两杯，喝得习惯了。但既然是周老板的特别关照，裴燃还是愿意像他说的，装纯尝个味。

“加挂的度数高，边车的后劲大。”周野说，“找人代吧。”

周野听了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别的，接了方祈调好的边车放裴燃面前。

周野没喝，把酒推到裴燃右手边。

估计四点前能睡都算幸运。

他的事儿还多――得收拾衣服和行李，把家里清理一遍，洗个澡和脸。

“我就喝了两口，没事儿。”裴燃笑了下说。

据线有点长，过了绸花，连带着刚刚被摆好的另外两朵都乱了型。

裴燃承认，人有时候是会希望时间能过得慢。

听着还委屈。

裴燃笑了笑，没再坚持，拿了手机定位了三地址。

方祈的那条朋友圈没瞎夸，动作是真好看了，没那么涩，有点儿感觉在。

周野看着没什么情绪，只说了句：“我还能拦着吗。”

没别的，周老板太讨人喜欢。

冰块儿响得噼里啪啦。

三里的酒裴燃基本都喝过，除了一杯血腥玛丽没动――他不喜欢往伏特加里加胡椒粒和盐，听起来就怪。

像烟花。

坐到差不多快一点，裴燃跟周野说了句明天见。

但真见了周老板，再跟他待一块儿，裴燃还是觉得心静的，没那么多事儿，也不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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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的一句话，因为是周野，所以在裴燃这儿有了点亲近的意思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跟周野说了句：“不用惦记，

“用我的吧，方便。”周野看着他，“这样我也能知你到家了没，省得惦记。”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裴燃一直在赶。

刚才在二楼的时候，裴燃觉得心脏得很快，动作和说的话都不自然。

“行，听你。”裴燃乐了，他觉得周野刚那两句有意思，连着念有个调子，“我手机有电，今天能自己叫。”

“你明天还有工作吗？”周野问了一句。

现在坐一块儿了，挨着，偶尔聊两句有的没的，聊的过程中就定下了明天的再见，其实也有感觉。

裴燃笑了一下，看着周野：“让我过来吗，周老板？”

“明天要没事儿就过来呗。”方祈看了眼周野，说得快，“三再过半小时不到就开了十五年了，这不是我，是野哥约你呢，把握住。”

裴燃被他周老板可爱得不行，低喝了一口边车。这时候小实习调的那杯加挂机车也好了，敲了块冰放杯子里，再把酒隔着滤子一倒。

“别喝完。”周野说，“两杯都尝个味就行。”

跟别的地方比，这一块儿特安静，只有小实习手上的酒壶还在摇个不停。

赶时间，赶进度，赶飞机，赶着过来。

裴燃看着他笑了笑，说了声好。

周野没说话，拿了手机出来，他的手机还是没有密码，点开了代驾件递到裴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