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周野问。

“那我认输。”周野笑了笑，碰了下裴燃的杯子。

至于周老板，这是万年难遇的款，不列入统一讨论的行列。

裴燃偏过看着他笑，说了句我错了，不该故意招你。

周野摇了摇，没说话，意思是不行。

起码在裴燃这儿没个能跟别人概括在一块儿的标准。

坐着聊了会儿天，裴燃说起来公司里新来的几个小孩儿。周野听得认真，听见地狱周之后也笑了一下。

裴燃过了一会儿又说了句，耽误也不太合适，这个词儿不算好。

方祈看了眼周野，说了声真别闹。

裴燃问关于什么。

方祈把杯子往台上一放，撑着吧台笑。

裴燃笑着说了句有什么可笑的，是不是见不得我有领导。

周野没再说话，用手摸了一下裴燃的后颈。

裴燃撑着下巴看他周老板，觉得这人的长相跟心里边儿一样，干干净净的特别漂亮。

这声有周野的感觉，但没那么沉着，有点儿年少的飘。

非常不讲理，跟喜欢一个理。

周老板用不着什么甜言蜜语，一两句真心就足够让人心甘情愿替他颠沛离。

“真的。”裴燃说，“还好你是周野，如果别人像你这样，我觉着得祸害多少小姑娘。”

然后放在脑子里边儿循环重播理，顺着血把记忆进心脏左半边里。

虽然这回答在意料之内，三两句就跟他回家上床的也不是周野的个，但毕竟也是被心上人拒，裴燃一下子有点儿没劲儿。

方祈刚已经走到另一边去，新来的客人主要在另一边儿喝。

还没等他自己调整，周野就说下回，心里还没好准备预期。

裴燃笑了笑，没再问。

“不过我不是小姑娘。”裴燃看着周野，“你也没在祸害谁，我们这叫相互耽误。”

裴燃以前喜欢小孩儿，觉得有点儿单纯，没那么多心眼，起来也不累。但后来就更喜欢成熟点儿的，招人，又自己把握着分寸。

说的轻狂点儿，都不上。

后边儿卡座里的小年轻看着已经玩得嗨了，吵吵闹闹成一堆。裴燃看了眼他们，又看着周老板笑，问他晚上还住不住自己家里。

“别笑，真累。”裴燃笑着说，“这一套下来，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受不了。”

“对你和分你一

“这就男朋友了啊。”裴燃笑了笑，“我还没正儿八经说过我喜欢。”

“能陪么。”周野说。

“最后的状态谁都不满意。”裴燃笑了笑，“自己都会觉得不开心。”

“够了。”周野说，“说过一遍我就能记。”

“我们这应该叫相互认输。”裴燃说。

“还行。”裴燃说，“没那么轻松，但也不至于太累。”

周野说关于关系变成男朋友这件事。

“现在也在祸害。”周野说，“祸害了一个裴燃。”

“不会怎么样？”周野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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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野笑了笑，喝了一口杯子里边儿的酒。

裴燃低了低，他以前只听说过杀人于无形，今天他特想问问金庸先生撩人失魂在江湖里边儿应不应该以相许。

应该就着周老板过门，不应该就找古龙先生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