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这会儿不睡觉来跑单子。

里边儿衣服大多黑白灰，看着款式都不错，属于那种只有上穿了才会挑得好的版型。

上了床裴燃笑着问了句紧不紧张。

裴燃不觉得烦，就觉得喜欢，可爱。

出发之前在群里边儿发了信息，顺手把周老板也拉进了群。

现在勤工俭学也都换了种方式。

看了一眼，陆缺已经发了十几条微信。

“你紧张的时候很明显。”裴燃说，“特别没什么表情，但又自然，就装出来的那种自然。”

裴燃吃完了觉得可能不太够，又带了周野出去，到江南坊那边儿吃了京粉和烧麦。

出来的时候周野已经在另一边的卫生间里洗完了澡，进了卫生间刷牙。

都陌生的，那是裴燃没能验过的另一种人生。

不能再叫陆缺和他的玩。

特别的词儿没找到之前，这几个词裴燃得继续用。

群名称得改。

裴燃乐了下，说行。

“早上三明治行么？”周野说了句，“原麦紫薯的。”

到家之后进了门，裴燃先去了卫生间洗漱。

“看着不像。”周野笑了下，看见裴燃看过来了说，“看着不像会不好意思的人。”

裴燃就倚着门框看，周老板刷牙都特别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但也没多晚，九点来。

周野嗯了一声，问怎么知的，

周老板给他弄过原麦的，也给弄过紫薯的，这回弄原麦紫薯的。

“好的。”裴燃不想让周野再紧张，稍微开了个玩笑，“陆缺得不好意思了，好歹读过高一，看着还没方祈书卷气重。”

周野笑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就弄好了，对半切了以后用餐纸包了。

周野没说话，笑了笑，又拉了一把裴燃的手。

裴燃知他的意思，周老板也就其他事儿大气，感情上付出也大方，但对裴燃的关心和注意就是葛朗台眼里的金币，少了一点儿都会不开心。

裴燃跟他聊了几句最近大学里的事儿。

不然想夸夸周老板都没词夸赞。

然后他笑了笑问：“方祈是不是跟你学的。”

邵衡很快发了个问号，裴燃上楼拿衣服的时候边乐边继

“仔细想想我们这几个人。”裴燃乐了一下，“都没读大学，陆缺比我还狠一些，高中也没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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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柜大的，但没裴燃那么夸张，占了一间房。

周野已经站在边上换了睡衣。

裴燃乐了半天，比了一下拇指：“你懂他。”

“正常。”开车的大学生接了一句，“现在学历不值钱，但也没那么多大学生。”

还有意思，下次没准弄紫薯原麦的。

边上电话掐了静音，周野的手机放在客厅。

“差不多。”周野说，“他是我爸后来养的儿子，从小跟我亲。我出来开店，他读完了初中也跟着出来了，没再回去过。”

也难得的，昨天喝成那样都还能这么早起。裴燃估计他自己也想去那儿玩的，不知哪里那么引他。

裴燃改了一下群名，陆缺玩和他玩的男朋友。

裴燃偏过看了会儿，等人把上衣穿好了才移开视线继续看手机。

东西不江南的，这得是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