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脸色有点不好看。显得车里有点凉。

“你们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啊？！看书！看黑板！！”高文轩又一掌拍在了黑板上，一教室人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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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呐！”

终于没能憋住，教室里响起一阵哄笑。

特别像是，等女儿放学回家，守在楼下抓早恋的老父亲。

这天晚上下了课，冉冉到了学校附近的停车区，本以为要等一会儿，才能等到贺笙一块儿回去。没想到，一拉开车门，他就已经在车上了。

高文轩如来神掌一拍桌子，震得一班级同学一个哆嗦，收了笑意乖乖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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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笙挑挑眉，不置可否。对这位脾气比化学实验还火爆的生物老师，还是佩服的。自己高一浑了一整年，这位还是孜孜不倦要扯着他往前走。

“你们就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高文轩气。

“……”丁渠看着贺笙瞥过来的视线，有点想哭，磕巴，“笙笙笙哥，我正在抄呢，保证今天抄完。”

丁渠：“！！！”抄800遍校规，还不如让他800个俯卧撑啊！！

高文轩快被他气死，抬手点点他。不要以为他不知！这人摊着高一物理在上他的生物课！

贺笙感受到了旁的目光，偏看过去。

下课的时候，丁渠看着贺笙桌上碎成了两段的水笔尸，还有零星散在桌面上的塑料小碎片，打了个激灵。

尖磨了磨小尖牙，贺笙阖了眼睫，气闷地吁了口气，盯着物理书陷入沉思。

祁蔚然早已不在了，只是小丫还边嘬着豆，边和边的几个女同学说着话。

一脸懵的冉冉，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他。也不知他是为了什么，一脸压着焦躁的不耐。

贺笙也没注意到他平静的表面下丰富的内心活动，指尖点了点桌面，问他：“你知我们学校，校规都有哪些吗？”

“贺笙你下了课上我办公室来一趟！”高文轩又指了指他。

教室里的这段小插曲一过，贺笙又偏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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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寒意靠过去，丁渠心有点快，不知贺笙是要给他加量，还是又想出了新的花样。

贺笙想了想，对他一招手，“你过来。”

“再笑！再笑看你们拿什么去参加高考！”

听见班主任高文轩的一声怒吼，贺笙一手撑着课桌沿儿，抵着座椅背朝后靠了靠。

抬手拎过她抱在怀里的书包，放到一边，

丁渠：“……”呜呜呜，我就该老老实实抄，为什么要瞎看看。

“……”

贺笙闻言，嗤了一声，“放心吧高老师，下一届保证更差。”

“……”贺笙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又气又好笑。

班级众人闻言，憋笑憋得很辛苦。

小心翼翼坐进去，解了书包抱在怀里，小姑娘靠着椅背坐得笔直，一脸肃然。

不锈钢的蹬往后一仰，又“哐哒”一声落下，撞在地面上。贺笙抬，看着高文轩，笑得一脸痞气，懒洋洋：“老师，我学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