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电击实在疼得厉害，杭小时都想不论时间地点，将宁鸿扑倒。

宁鸿心再度剧颤。

非但如此，他还被叠加了一条“痴笑”buff――从诸峰弟子到齐，到大长老宣布大比开始，他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时嘴角一勾，眸色泛痴，连声轻笑。

“我曾见红焰自太阳上落下，万千火光，淹没百里江洋。”

如有实质的笑声在空气中碰撞，破碎，阳光洒下，细小的光尘轻盈飞舞，似蝶翼蹁跹。

“我……”青年嘴蠕动。

宁鸿望着杭小时的眼睛，声线清，一字一顿。

――不过想不起来，可以现造啊！

“我曾……”

这是什么天大的缘分，这就是注定了他们要在一起！

那些曾让他孤寂、绝望、生无可恋的反派岁月，他无数次在心底暗暗祈求的希望，现下却猝不及防，化为侧一抹俊影的光……

“还有吗？”杭小时眸光盈盈，“那什么，土味的，我还想听。”

他绑定系统的时间比杭小时早，经历的任务数也多，对于地球上土味情话的记忆早已淡化，方才能说出那几个，已经是搜航刮肚，拼命回忆的结果了。

“我真傻，真的，”杭小时在脑海中兴奋地对025，“我就

奔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数个世界中经历的一切，皆化为剪影，泡沫般簇拥沉浮，自眼前逐一闪过。

异界逢老乡啊！

尾音淹没在低醇的笑声中，但杭小时知宁鸿指的是什么。

目光也抑制不住，小勾子般嗖嗖地往侧刮。

痛苦之下，他漂亮的眉眼紧紧蹙起，眸光却在晨光下变得温情，英气的轮廓线条被笑意化，温得仿佛一即化的雪晶花。

……

他笑弯了眉眼，连小腹也隐隐作痛，电击仍在，电越发猛烈，疼得他眼角渗出几滴泪珠――

“……但我所见的所有恢宏壮丽，都不如此时此刻，遇见你。”

“我也没想到。”

“我真没想到，”他抬手指着宁鸿，重复，“我真是没想到……”

幽邃似渊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杭小时，仿佛要将他拉入灵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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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杭小时感觉自己血条被清空了。

众目睽睽之下，杭小时突然放声大笑。

“我曾见琉璃色的星海，淋漓细雨落地成冰晶，璀璨星辰在翻涌的海浪上颠簸，每一颗星星上都刻着一个名字。”

――想不起来了。

因过于激动，眼角泛起一抹薄红，生理的泪水打鸦青色的长睫，瞳孔微颤，似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幽湖。

“我曾见巨龙自深渊腾飞，双翼展开，遮天蔽日。”

“你竟然……竟然也是……”

电的警告自虚空泻而出，杭小时指尖传来一剧痛，但他死死咬住下，是抵抗着电的痛击，从齿间挤出一连串张狂的笑声。

色舞，同样的面染绯红，无形的神魂之力疯狂转，而掌中攥住的手指轻轻勾动，在杭小时掌心，悄无声息地勾勒一个圈。

宁鸿轻抬下颚，光线扫过笔的鼻梁，绕过修长的脖颈，落在领口绣着的暗金纹路上，金线反阳光，笼罩一层浅淡的光晕，如花团锦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