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我很可能上就要死了，我可以要求一个当明白鬼的权利吗

几乎所有了解池宁的人，都惊愕地看向了他，现在他们都被绑着，除了看，好像也没别的事情可了。不过，依旧很震惊就是了。

你师父一样的路，”静王真的要对池宁刮目相看了，“当一个高尚且忠诚的人。我曾经和阿恒（天和帝）聊过你，我们一致觉得你是张忠三个徒弟里最不像他的，因为我们没有办法从你眼里看到一点定的忠诚。谁能想到呢？只是短短几年，你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池宁没有直接回静王，只是反问：“我担心就能活下去了吗？”

从太子上辈子一直活得好好的事实里，池宁就差不多察觉到了。太子甚至都不知静王就是幕后凶手，可想而知，不是上辈子的他还是幕后凶手，都把太子保护得很好。虽然这听起来很诡异，不符合凶手行凶的逻辑，但它就是真相――除了念平帝以外，不谁掌权，太子都不会死。

“我师父果然是为了救陛下死的！”池宁被静王戳破计划，也不见生气，甚至他从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开心，他看向边的阁臣，“听见了吗？！你们真应该把你们曾经污蔑我师父的奏折，撕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给吃回肚子里！”

哪怕闻宸边已经有池宁安排的李石美等人保护，池宁还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让太子离开东会比较好。俞星垂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闻宸的。哪怕到最后他们真的失败了，许家也能借商会的名义，保护太子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池宁竟然是一直在为转移太子争取时间。

闻宸上辈子没事，不代表这辈子也会没事，在池宁不确定幕后凶手为什么要保下太子之前，他永远无法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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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不敢冒险。”池宁点点。

没有比反派自己承认，更强有力的证据了，他师父是个英烈，他绝不应该带着那些子虚乌有污蔑离开人世！

“我大概猜到了。”池宁还是那么地平静。

“不能。”静王很冷酷地摇了摇，作为一个亲自杀了自己最爱的王妃和弟弟的人，他早就已经没有了人这种东西，“如果你没有选择救太子，我说不定还会留下你，但你的忠诚让我没有办法这样。但是，你知吗？我其实并没有想过要杀太子，你在无用功，还为此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其他阁臣：“……”这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但你还是不敢冒这个险。”静王替池宁补完了他的逻辑。

只有王洋羞愧地低下了，他没有参过以张忠、兰阶庭为代表的随天和帝一起失踪的权宦，但他确实曾经想过，如果没有这些宦官撺掇，天和帝也许并不会离开雍畿。这是他的狭隘，他为此很内疚。

“哈。”静王笑出了声，“池宁，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命了吗？”

“你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静王是个蛮大方的反派，他给每一个他所欣赏的又即将被他杀死的人，留出了足够多的遗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