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终于没忍住，指着那个被盖章“O”的柠檬，“你没看见上面还有芝麻点吗？”

他还在哀悼他的柠檬。

家里也没教材，高中的课是人家初中就自学完了的，然后书借给了不知哪个亲戚，到现在都没要回来，所以一切的高中教材都得重新买。

这是他走神的次数，已经画了好几个“正”字。

秦昼：“好好画正。加起来十个点，算十一次。”

快乐其实很简单。

好的。

秦昼没等到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一个笔画，算一次。”

裴允觉得很有成就感的同时，也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疑问。

为什么有这么多问题？

舍不得，算了。

秦昼吩咐家去买教材和练习卷，晚上会给他从基础开始捋。

秦昼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

“所以，不用担心。”

秦昼压没记过笔记。

课间是没空补课的，补课留到了晚上。

裴允一开始是拒绝的，怕一觉睡醒俩人就医院见。

对裴允惨不忍睹的走神次数，秦昼没苛责，反而说了一句：“能够意识到走神是进步，下次可以有意识减少走神的次数。”

秦昼在看他走神了几次，一眼看到了那个格格不入的柠檬。

下课让秦昼看看。

画完他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啥病，画柠檬干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要画O？”

“笔记给我。”秦昼打断了他的走神。

他把课堂笔记跟问题混在了一起，结果发现大分全是问题。

疑问的地方，可以针对学习。

你说了算。

他心想，秦昼如果想认真追个人，谁能拒绝得了他？

裴允：“……”

秦昼目光微，“嗯，还有巧克力味。”

裴允脑海里又浮现出秦昼说“你和别人不一样”的神情。

秦昼知急不来，摸了块糖给他。

裴允自己都很诧异自己怎么还有脸坐在他对面。

裴允：“……”

认真又冷淡的表情，连语气都毫无起伏，却像伸出了一把钩子，轻轻在裴允心上钩了一下，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裴允基础实在太差，一时半会儿也补不完。

也不知怎么想的，裴允补完“正”以后，在旁边画了个柠檬。

秦昼：“你和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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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一边想着，一边在笔记本最上方的空白的一个残缺的“正”字上，又添了一笔。

裴允：“……”

不知谁有那么好的运气。

他看过秦昼的笔记本，除了打个草稿其他什么都没有。

裴允：“……”

裴允：“我……”

裴允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笔。

笔记到下课为止，写了满满当当的三四页。

秦昼看着他，语气很认真：“你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裴允被一块糖收买了，“你家厨师是什么神仙，几岁啊？有对象吗？结婚

秦昼：“算几次？”

你帅。

裴允本想划掉，又陶醉在自己高超的画技里面。

裴允把笔记本递过去，“我认真起来超级厉害，这个笔记，你看看，字迹畅，节奏优美……”

裴允一下子被治愈了，他惊喜：“抹茶味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