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将肩上的小东西捧了下来，看着像是一只黄莺，通金黄，两翅略黑。低在他手心里蹭了蹭，不等江霖再有动作，就又扑棱着飞走了。

“那…你们是怎么来的。”

顾连泽：“没事。家里除了他，也没别人。我父亲过年正忙，不需要过去。”

就听着震耳聋的啾啾啾的声音，百鸟同他一齐打起了招呼。有几只胆大的，从树枝上下，扑棱着小翅膀落在了江霖肩上，歪在他面颊上小心啾了一下。

去看倒是不用，人家自己都登门造访了。还好顾连泽跑得快，不然又得被那烦人缠上了。

江霖下意识以为自己问错了什么，“…抱歉。”

顾连泽想了下，“天帝造出来的。相比起来，天帝或许更像是亲生父亲，尤其嵇佑有很明显的印随行为，他破壳出来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天帝和敕安君。”

顾连泽迟疑了瞬，但还是与他说了，“我弟。”

江霖置半空中，才看清那掩映下的树里面装点得格外美。掏空的树最外被一整面的环形玻璃包围着，里面两张并排的双人床，一应家俱全，只是看过去，装饰的格外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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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小鸟呀！”年糕大声叫嚷着，伸手要去抓，却被江霖把爪子拍了下去。

江霖：“诶？嵇佑，敛煦，你，还有谁。”

“那棵是梧桐。”在百鸟的簇拥下，顾连泽带着他到了一棵参天巨树前。那比寻常的梧桐树还要大茂盛，树上栖着比他在门口看到的还要多的鸟。梧桐正面掩着一个树，江霖走进了去看，但也因着实在过高，而看不清上面景象。

江霖倒是没想到他还会有个兄弟，“没听着你与他联系啊。而且过年的话，也不用去看看吗。”

“嗯，但小时候是我们几个一起住这儿。里面两张床，睡四个人。”

顾连泽点下，扶着他坐了上去，随后又将年糕扔了上去，自己这才也跟着坐到后面，在隼腾空时，单手护了江霖一下。年糕就无所谓，摔了就摔了。

耳畔紧接着就传来婉转鸟鸣，呼朋引伴般的，以及振翅而飞的声音，扑落落的向着江霖这边传来。

顾连泽：“我没有母亲。”

“不许这样。”

顾连泽没理会这些，带着江霖径直往前走，有些鸟觉着无趣便离开了，剩着一些没见过世面的，继续跟着江霖向前。

不过想想也是，咋也不能生个俄罗斯套娃出来

通到肺。

顾连泽见此喊了只巨隼，让其停在了江霖前，巨隼将两翼打开，俯首示意江霖上来。

“嗨…”江霖朝着大家摆了摆手。

的鸟鸣声还在继续，着实是有些吵闹，愈发多的鸟凑了过来，盘旋在江霖周，又那么一刻，他觉着自己就是凤凰。

江霖反倒去看顾连泽，“可以吗。”

江霖：“这是嵇佑的屋子？”

顾连泽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什么，“我不是父母生的，嵇佑他们都不是。父母与我们而言只是一种同种族的托关系。”

那他说不用便是不用，江霖也不疑有他，但还是好奇问，“怎得一直不见你提过母亲。”

随即就近的几棵树上站满的各色鸟儿，歪歪脑袋紧盯着树下的人类，有些新鲜，这里还没怎么进来过活着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