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蜷在床榻内侧，给他留出了足够的空间。青年消瘦的背影背对着他，像是已经睡着了。

上困倦：“你把人关在哪儿？”

牧云归有时都不知，郁衍到底是天生不在意，还是本没把他当乾君。

“从三天前跟上孟长洲，到昨天夜里追了刺客一整晚，今早抓到人之后又不停蹄赶回来，半天时间走了快两日的路程，你是铁的吗？”

然后郁衍就没了声响。

牧云归用内力帮郁衍烘干了发，才把人抱回寝殿。

牧云归：“可属下心甘情愿。”

牧云归：“是。”

牧云归：“离开主人这三日，属下每一日都记挂着

近来他倒也有与郁衍同床共枕的时候，不过那都是临时标记结束，郁衍黏在他上不肯下来。

他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小声了句“得罪”，弯腰将人从水里抱起来。

可他只是抬起眼看了一眼，便又安安心心地闭上，靠在小榻上任由牧云归帮他拭发。

郁衍指尖蜷起，轻轻：“你能留下陪陪我吗？”

半晌，他轻声：“好。”

牧云归：“城郊的别庄里。”

“唔……”那庄子是郁衍避暑所用，说来已经许久没去过。郁衍打了个哈欠，撑着昏昏睡的眼：“明日去审一审便知，不想了。”

牧云归呼一紧。

郁衍抓着牧云归的衣袖，睫羽轻轻颤动，低声问：“你今晚能不走吗？”

牧云归耳瞬间红了，几乎不敢看他，手忙脚乱把人放到一旁的榻上，扯过浴袍把人裹好。

他正起走，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牧云归躺上去。

郁衍顿了顿，又：“你不用为我到这样的。”

没回应。

牧云归一怔。

牧云归脸上没有一点困意，认真：“属下替主人守夜。”

像这样什么也不，安静地躺在一张床上，是从未有过的。

牧云归在屏风外静待片刻，仍没听见动静，轻声唤：“主人？”

作为影卫，他夜里向来是在寝内寻一隐蔽之地浅眠，以便随时照看郁衍的安危。

牧云归沉默下来。

怎么能这么……放心他呢？

郁衍眼眸微动。

牧云归望着床上的青年，莫名有些干涩。

郁衍睡得不沉，被他这一通摆弄闹醒了。

掌下到的肌肤细腻柔，郁衍一偏，毫无防备地靠到牧云归怀里。他脸颊被水汽蒸得有些发红，离了水有些凉，本能贴近旁的热源。

“你去哪里啊？”郁衍的声音还很困倦，听上去得要命。

牧云归无奈地摇摇，绕过屏风，果真看见青年已经伏在石阶上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郁衍翻了个，看向他：“你怎么还不睡？”

夜色已深，牧云归熄灭屋内所有烛光，只留下床一盏。

郁衍仍泡在水里，只出单薄光.的肩。他的偏向一边，肩颈一侧的曲线修长而致，透的长发在水面铺开，盖弥彰地遮住大半春光。

青年上只裹了件白绸袍子，衣袍下摆微微散开，出一截修长素白的小，悬在半空轻轻晃，惹眼得很。

牧云归：“属下去外面守着。”

“……”郁衍忍不住问，“你都不会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