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懒得再与他卖关子，直接：“那日我分明没有带云归去母后寝，你为何要撒谎？你就这么相信，老四的死与我无关？”

郁鸿敛下眼，没有回答。

郁衍也不促，静静等待他的答案。

“我担心皇兄嘛。”郁鸿把最后一盒千年人参放到桌上，认真，“就算是风寒也会拖成大病，皇兄不可轻视。”

他抬眼

“我也很喜欢你，虽然我们生母不同，但我始终将你当亲弟弟照顾。”

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二人僵持片刻，郁衍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郁鸿，从小你就很粘我，父皇、母后、几位兄弟姐妹都待你很好，可你只喜欢粘着我。”

“什么？”

二人坐下品茶。

牧云归静静盯着床上那个鼓包，几乎忍不住边笑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他求之不得。

郁衍了眉心：“好，你放下吧。”

郁衍：“…………”

牧云归这一句话，瞬间让郁衍回想起昨天闹出的乌龙。

郁衍在心中自我安着，只听牧云归又：“主人昨日还拉着属下不放，说自己喜欢女孩，不想要男孩，要属下答应一定要个女孩才肯睡下。”

郁衍忽然问：“阿鸿，昨日你与大皇兄……”

不仅来，还送来不少东西。什么滋补药材，衣物用度，山珍美食，就是燕王对待新册封的妃，也不过这个水准。

郁衍眉皱起：“你为什么会……”

他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吗，为什么会以为自己……自己……

晚些时候，郁鸿再次来寝探望他。

好在他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否则可就丢脸丢大了。

郁衍看着那堆了满桌的礼物，有些无奈：“阿鸿，我只是受了场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

郁衍让人把东西收好，牧云归上来奉茶。

得牧云归一一应下后，才肯乖乖睡觉。

郁鸿满意地笑了笑。

“为什么？”

要是真的不知该有多好。

牧云归：“主人刚说过会对属下知无不言。”

只可惜，那只不过是重病下说的胡话。

下人都被打发走了，殿内只有他二人与侍奉在旁的牧云归。

郁鸿：“因为我知这件事不是皇兄的。”

“我……我……”郁衍糊，“我不记得了，你别吵我睡觉！”

“我困了。”郁衍果断翻，拉过被子把埋起来。

郁衍偏看向他，轻声：“我很感谢那日你替我解围，但我也想知，为什么你要撒谎。”

昨天夜里郁衍不止说了那句话，那病得昏昏沉沉，胡言乱语的青年用力抓着他的手，问他肯不肯与他生孩子，肯不肯要个女孩。

生病的人思维通常不可理喻，郁衍如今清醒过来，恨不得回到昨天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郁衍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烧退下来后，很快就恢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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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衍，认真问：“主人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郁鸿：“我已经把事情向大皇兄说明，他已经相信，事情不是皇兄的。”

“这些……又是何意？”

“四皇兄死于西夏人手中。是有人故意向西夏了他的行踪，使刺客埋伏在他必经之路上，谋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