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低着不敢看他，快速：“我之前是骗你的，我本不可能娶别的女人，更不可能让相国左右我，考虑一下都不可能！”

牧云归轻轻唤了声，可郁衍没有理会。

牧云归淡淡扫了他一眼，啪的合上殿门。

雨水击打着房檐，却仿佛一下一下敲在郁衍心里，扰得人心烦意乱。

牧云归眼眸微动：“主人方才说什么？”

影二问：“殿下，现在夜色已深，您这是要去哪儿？”

哪怕最终他会背负上谋朝篡位、兄弟相残的罪名，他也不可能被旁人左右，让牧云归受委屈。

“前一句。”

牧云归被他撞得踉跄，下意识把人抱紧。

郁衍愣住了。

一影从屋跃下，稳稳落到院子里。

被关在门外的影二：“……”

牧云归把郁衍放在小榻上，后者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从到脚了个彻底。他呆呆坐在小榻上，任由牧云归帮他解下发髻，脱下外袍。

后者转要走，郁衍把人拉住：“你去哪里？”

“我怎么可能娶别的女子，我又不喜欢人家，我明明只喜欢……这样对那女子多不公平。”

牧云归无声地叹了口气，把人打横抱起，径直往寝内走。

他只能想到这里。

他……是生气了吗？

“我――”

之势往下落，整座院子都被裹入厚重的雨幕里。

“反正我……我已经出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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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影二时，后者问：“殿下的车……”

是因为他一直不肯表心迹，所以牧云归始终以为郁衍只是将他当纾解用。这种忠诚、感情、善意都是有限的，都是消耗品。

牧云归浑上下都透了，鬓发紧贴在脸颊两侧，衬得脸色有些苍白。俊美的五官在雨中却显得更加立深邃，那双颜色浅淡的眸子抬起来，不偏不倚对上了郁衍的目光。

原本悬着的心，忽然找到了归。

“……”

“我……”郁衍闭了闭眼，低声，“去别庄。”

郁衍眨眨眼，小声重复：“……对那女子多不公平。”

他不知要去哪里。

想获得什么

郁衍回取了件衣服披上，一边吩咐一边往门外走：“备，我要出。”

牧云归了解他的一切，可反过来，他都不知牧云归在不开心时，会去哪里，会什么。

说完，郁衍用力拉开殿门。

雨幕隔绝了一切外界声响，他本听不见牧云归在说什么。水滴落在他脸上，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本能地把人抱紧。

郁衍别开视线，继续：“总之，我已经想好了，不就是失去相国那一脉的支持吗，没什么大不了。哪怕最终夺嫡失败，让大皇兄得了皇位，等他继承皇位后，我再抢回来就是了。”

“你等一下。”郁衍抓紧他的衣袖，，“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牧云归：“属下去帮主人打点水来。”

“……主人？”

郁衍想也不想冲进雨里，把人用力抱住：“是我错了，我以后好好吃饭，不故意说话激气你，也不和你赌气。你别再生我气了！”

他已经消耗完牧云归所有的耐心了吗？

牧云归脚步顿住。

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