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便不好储存，若发芽更是吃不得，今晚吃了吧。”

        “渝州、杭扬知府暗中贩卖公粮，已满门抄斩。”这个时候，满门抄斩也无济于事，苦的还是百姓。

        甄大人叹：“江堤崩塌，粮仓俱空。”

        她以为他是至冷至清之人。

        丰一行狠皱眉，只听甄大人又：“渝州新上任的知府邹大人想与滇宁知府任大人说情，任大人推三阻四，邹大人密奏皇上，皇上下旨命其借粮，待钦差强行开粮仓的时候才发现滇宁存粮无几，别说是借，自足也难。钦差见此，亲禀皇上，彻查一番，发现临近几个城县皆如此。”

        “混账！”滇宁知府不是不肯借，是不敢借！

        “小姐是想炸着吃还是炒着吃？”玉蔻了

        ——

        丰一行吃惊：“前年才修整的江堤，怎么崩塌得如此之快？至于粮仓……依朝廷律令，各地方均要备粮仓，现年中不到，不可能是空的！”

        雅馨苑，白雅正捣弄着新长的幼苗。不到半个月，新苗已窜得老高，过几天就可以摘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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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大人摇：“滇宁去年大旱，存粮本就不多，今年怕要洪涝，知府不肯借。”

        “与渝州临近的滇宁呢？”

        ——

        原来如此。

        渝州位于文澜最南端，依着毓江，商贸繁荣，但水患极重。

        现才开始播种没多久，如何熬得到秋收？渝州人口不少，哪怕朝廷救济，也只是解燃眉之急，难以负担连续三季的救济，只怕粮价飞涨。

        清月轻声慢语：“小姐来得不巧，公子近日常早出晚归，今日一早便出门了。”

        玉蔻抬，手里拿着个剪子，在剪花枝呢！见白雅在揪草，额间还泛着汗珠子，忙掏帕子出来帮她汗。嘴里埋怨：“小姐，这种重活交给我们便是，您仔细着凉。那洋芋前不久吃了八颗，种了三颗，现还剩五颗。”

        哪怕白雅近日未曾出门，对于白谦的忙碌也略有耳闻。渝州水患还未真正到来，已引得众人心慌，又因贪官当，粮仓空虚，各城都紧着自己的粮食，无粮可调，雪上加霜。

        “玉蔻，我们前几日买的洋芋还有吗？”

        白谦不在，白雅不好直接进他的书房，借书之事只好改天，遂朝清月：“若哥哥回来了，还请清月姐姐派人到雅馨苑说一声。”她记得白谦的书房放着一本各城的地貌图集。

        “诺。”清月看着消失在拐角的人，想起白谦书架上堆放的字帖，久久没进屋。

        “此事涉及地方官员甚多，皇上已下令，让大理寺彻查，工出法子，其余合，定要在水患爆发前把事情解决。你们二人乃我左右膀，定要全力以赴。”

        说到正事，丰一行一本正经，：“每到这个时候，毓江水位必涨，渝州该早有防备才是，皇上因何震怒？”

        丰一行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这是打算考验他们？他看了眼一声不吭的白谦，跃跃试。

        如轩苑，白雅原本想趁白谦休沐过来借书，不想扑了个空。

        元后仍还在的时候，曾就粮仓一事向皇帝提议，各地设一隐秘的粮仓，丰年时收购余粮，朝廷储粮，以备不时之需。若一年后余粮有余，陈粮或用于救济或低价出售。自此文澜鲜少有人挨饿，粮价更是不曾空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