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惠仪不敢多言，老王妃的心已经偏得没边了，她只得维诺应是。

        “其中一罐是替小讨的。”

        老王妃气：“不愿意你便想方设法让他们愿意！自古以来儿女婚事主母主，当初我辛辛苦苦把你送进卫国公府，不是让你当糯米子的！你倒是学学你的长姐，万事都有自己的算计！”

        见众人兴致不再，贺倾晴悄咪咪地凑到白雅耳边小声：“从实招来，还有这个香味我要两罐。”

皇上有意提白谦为尚书，先不论能否除掉的问题，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只怕白雅的婚事再不由萧惠仪主。

        一小姐闻声忙问：“莫非晴妹妹在哪见过？蕴妹妹小气，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你快快来，这是哪买的？”

        段诗韵掩嘴笑：“我亦不知，实乃兄长所赠。”言语颇为自豪。

        旁边的小姐听了，直呼稀罕：“端世子明月一般的人物，私下竟会给你买香脂！如此兄妹情深，羡煞众人。”

        贺倾晴灵机一动，：“这罐子我似在一个洋人的铺子里见过，都是白色罐子带了几朵花的模样，只是不曾听说里面还装着面脂。”

        白雅正昏昏睡，熟悉的玫瑰香袭来。她瞄了一眼，觉得罐子甚是眼熟。仔细一瞧，这不就是她在平央城制的凝霜吗？多亏段祺瑞的寒冰诀，成功后她赠了他一瓶，想来他转赠给他妹妹了。

        贤妃由一个才人爬到如今地位，安王府功不可没。

        段诗韵听了也不恼，显然被玩笑惯了，且段祺瑞去了平央城迟迟不见归来，眼下香脂快用完了，她也想知这哪买的。

        “只是让白雅嫁予彦儿，白谦与老爷那边未必愿意。”

        有两年了吧，也不知过期了没。

        众人有些失望：“竟是洋人之物！也不知那洋人何时再来？”允许外商进入的港口前不久才关闭。段诗韵也有些不得劲，她用着觉得极好。

        见小姐们目光热切，贺倾晴才惊觉不对。

        东苑厅堂，白雅强忍困意，听着后几位小姐在讨论阳安城有名的脂粉。

        贺倾晴笑了笑，看大伙或围着段诗韵探讨或与霜郡主闲聊，兴致地和白雅“咬耳朵”。

        “这是什么话？”段诗韵嗔怒：“虽然他素来木讷，每每赠礼，非要我亲自讨要，然而眼光毒辣，挑的东西皆非凡品。”说罢，她把罐子打开，奇香扑鼻，有人想一试，还不让呢！旁的小姐再三询问哪买的，只回不知。

        萧惠仪没想到区区一个继子竟让老王妃如此忌惮，以至于牺牲萧晋彦的婚事，只是……

        这不是小雅惯用来装香脂的罐子吗？怎么就变成端世子给段诗韵的面脂呢？哪怕她神经再大条也知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

        “她可不像你，脸这般厚，况且她想要，待会自会与我说。”只是她巡视一番，宴

        “我闻闻。”

        “果真不俗，不知出自哪个大家之手？”

        “这罐子看着好生眼熟。”坐在白雅旁的贺倾晴不自在地扭了扭子，她是坐不住的子，分神之际只觉得段诗韵手中的罐子在哪见过。

        “若说面脂，哪怕出自梅幽楼，也比不得我手上这罐，香而不俗，而不腻。”说话之人乃端王府嫡女段诗蕴。

        白雅瞥了眼她伸出来的指丫：“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