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并没有十分寒冷，初雪迟迟不来。此时应是寅时黎明时分，丫鬟小厮要么不见影，要么形色匆匆，唯独几个守夜的也被玉竹打发去找镯子了。白雅独自一人闲庭漫步，蓝色大衣帽子下，发披散。

        一旦认定了，便忍不住私藏。

        白雅没等玉竹回来，下床随意披了件大衣便往外走。

        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如轩苑，此时兄长与清月应未起，门口立着两个护卫，白雅看了半晌，那两人亦面面相觑，似乎在想着该不该通传。

        想念白琛，却只能是想念，幸而，还有一个想念了，能见着的。

        “小姐昨晚泡澡后突然灼热，醉酒似的，幸好世子及时赶到，小姐吃了世子的药便睡下了。”玉竹和玉蔻扒在门边听了大半晌，唯恐两人闹出些什么，幸好，她们再进去的时候，白雅安静睡着，上也没有可疑的痕迹。

        玉竹脸色煞白，忙：“小姐您稍等片刻，婢这就让人去寻！”说着，竟忘了给白雅盥洗，突如其来的雷厉风行看得白雅哭笑不得。幸而，很快便有小丫鬟端着盆子进来，白雅梳洗一番后，见玉竹还未回来，便坐在床边发起呆来。

        白谦笑得讥讽。

        白雅晃到听风亭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被随意堆在一旁的怪石，想着不若在这里等到天亮。

        ――

        第二天一早，白雅罕见早起，坐在床边看着静默燃烧的地龙，脑袋一片空白。

        玉竹听了，已清醒大半，哪里肯再睡，小姐昨日折腾得厉害，世子来了没一会儿就睡下了，昨晚睡得多且沉，难怪今日起早了。

        昨晚的事她确实没什么印象，朦胧之中似乎梦见了白琛，还缠着他撒了一会儿。

        “小姐？”榻上的玉竹似有所感，幽幽醒来。

        “红灵丹于我已无大效。”却能

        “你把红灵丹给她了。”书房窗前，子乌先生陈述。

        玉竹暗恼自己思想龌龊。

        白雅没理他们，她的目光稍显懵懂，似乎全然不知自己在干什么。那两人见了，耳语一番，其中一人脚步匆匆的走了，竟没有发出丁点声响。

        红灵草，十年开一次花，百年结一次果，用于武者有洗伐髓之效，用于常人……闻所未闻。

        白雅摇，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想不起来了？”就像断链似的，隐隐约约似乎忘记了什么。

        “昨晚你可见着我镯子变色？”说着白雅抬起左手，神奇的是镯子呢？去哪了？

        “小姐说的是您手上的银镯？婢特意看了，昨晚没有异样。只是婢并没有摘您的镯子啊，怎么就不见了呢？”玉竹惊讶，那镯子闻毒变色她早就知，如此贵重的东西竟不见了，搁在她心上便是天大的事。

        “小姐有没有觉得子哪里不适？”玉竹看着白雅脸色尚好，只是神似乎不大好。

        白雅脑袋浆糊了，灼热？莫非昨日那衣服有恙？想起昨日种种，白雅暗不好，莫非她被“狗血”地下□□了？

        她突然想见白谦，说不上为什么，就想见一下下。

        脑白茫茫一片，有点像是吃了过量的消炎药，一下子受不住。

        白雅看了眼天色，昏沉沉的，：“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透透气。”

        果然，怎样的血，怎样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