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咬了咬，暗看了两人一眼，她绝不能失了世子贴丫鬟的份。然而，便在她把门掩上的同时，白谦正把人拦腰抱起，去的竟是内室！

        清水笑了笑，眉眼的锐利顷刻消散，怜悯又笃定：“因为，我惜命。”

        清月不可置信：“不可能！先不说你出卑贱，如何能凌驾于我之上，再说世子素来有主意，怎么可能听信于你？”

        “当初，世子在你我二人间择一人近服侍，你可知为何是你？”

        清水倏然抬：“我为什么要骗你？若我真要骗你，直说世子意属于你，让你想入非非，甚至拿小姐当假想敌，又或是自以为是这如轩苑的女主人！若我真要骗你，阖该等你深陷其中任世子连起！”若不是心里存了点愧疚，她又如何会在意清月会不会越陷越深，会不会被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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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忘了你的份。”

        清水亦是期待过的，期待他的与众不同。

        清月一惊，关门的手久久不曾动作。不一会儿，那门却像自己长了手一般，缓缓闭合。

        清水眼眸微垂，一脸平静：“听信，不过是不在乎罢了。我们不过区区婢女，你以为他为何要在意我们的想法？”既是不愿，那换一个便是了。若觉得被冒犯了，杀了也无妨。

        因她阻拦玉蔻求见，白谦甚是不满，短短一日，竟把远在城外的清水召回。

        白谦瞧着清冷，内里却是说一不二的主。

        她原本是要死心的，偶尔窥见他眼中的柔情，便忍不住想要一试，或分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的份？她曾是永苍贵女，因家族失势被继母发卖，幸得世子相救。她满腔才情，若不是心存念想何至于沦落为。

        如轩苑丫鬟六七，昨日为止，她却是唯一一个能近白谦的。

        清水往后撤了几步，回看了眼清月。清月心里不服，抿跟上。

        清水摇了摇：“当初，世子本意属于我，只我让于你。”

        她素来相信白谦的眼光。只是，想到有朝一日白谦也会三妻四妾，她莫名心感不适。许是因为多情与他清冷的子格格不入，又或是她打从心底不认同这种失衡的男女关系……

        就在白雅的将到桌面的时候，白谦伸手把她的脸托住。清月正准备上茶，及白谦眼中的冷意，只得涩然退下。

        “不！你骗我！”清月显然无法相信，她自以为自己是不同的，这才成了如轩苑里面的唯一。

        清月紧了紧拳：“你为何要将近之便让于我。”两人在永苍的时候，表面姐妹相称，私底互相攀比，在众丫鬟和小厮中可谓分庭抗礼，谁也不服谁。

……

        清月瞳孔微缩，清水温柔忍让惯了，她从来不知她的话也能伤人肺腑。她隐藏至深，为的是什么？

        清月轻抬眼眸，里面的傲然不加掩饰：“你生于市井，我落于高堂，府门最重规矩。”

        若在高门府邸行事，她自比清水要胜一筹。

        白谦本就不喜用女侍，以往在永苍，她们抚琴弄茶不敢靠近他半米之内，突然听闻要择一人入府近伺候，惊喜之余难免诧异。

        然而，不待白雅细细剖析，困感袭来，来得猝不及防又莫名其妙，甚至不待她反应已失了意识。

        清水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便连眉眼也是不尽的柔情，只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清月如历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