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又或者在冷箭袭来的时候一动不动，一死百了免得牵连无辜？”

        没被怼不知，经老夫人这么一骂，噼里啪啦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压抑已深。

        话落，她直直地看向老夫人。许是因为郁气压，许是因为她腻烦，装模作样演戏什么的，她不想奉陪。

        “三妹以为呢？”白雅转而询问白婳。

        白雅淡看了她一眼，冷声：“三妹有病，我可没有。”说完，再不看她一眼，携玉音等人回了雅馨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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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雅恍若回神：“当心什么？

        林嬷嬷神色微愣，慌忙上前，十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老夫人如此失态。

        “若祖母不信，尚书府还有证据，您可要……”

        不是不够孝顺，而是已经看透了。对于有的人，礼让不仅不会让她收敛半分，还会演变成理所当然。

        总是这般，一旦自己理亏便拿长辈的份强行施压，蛮横无理，也只有白源那样的人才能坚定不移。

        ——

        鲍夫人听了只想拍手叫好，白婳亦一脸幸灾乐祸。

        “你……你……咳咳……”老夫人显然气急，林嬷嬷舒缓了好一会儿方顺畅下来。稍稍平静后又瞪着一双厉眼，几吃人：“你母亲的死与我何干？你莫要血人！”

        白雅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自愿深陷“鱼死网破”，概因老夫人提到昨日之事。

        “荒唐！”看着鲍氏母女两人惊骇的目光，老夫人连忙打断，指着白雅一句话也说不出：存心的，她这是存心当着她母家的面让她没脸！

        玉竹瞧着白雅的背影，总觉得今日的小姐似披了件带刺的衣裳，怪犀利的……

        雅馨苑

        “你……你！反了！反了！这就是你对祖母说话的态度？”老夫人颤着手指指着白雅一脸怒意。

        白雅百无聊赖地剪着架子上栀子张扬得有些肆意的枝丫，“咔嚓”一声，枝没了，又“咔嚓”一声，叶没了，再“咔嚓”一声，连花也没了。玉音与玉竹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言。

        “说起来，我与二姐也是同病相怜。”与她一的白婳说。

        老夫人一没生她，二没养她，三没教她，倒是先害文世洳失了命，再害白谦远走，后死“白雅”，如此长辈如此孝义，她不想遵循，也不打算替“白雅”遵循，至于名声，若老夫人不怕晚节不保，一同没掉又何妨？

        老夫人老脸发疼，指着白雅与白婳：“林嬷嬷！把她们轰出去！”

        眼看那剪子就要碰到拉扯着枝丫的纤纤玉竹，玉竹连忙制止：“小姐，当心！”

        白婳罕见地沉得住气，怯怯说：“祖母呓语时，我与二姐同在，听得一清二楚，意思没差，祖母还说了不止一次，便连母亲……萧氏当初被休离的背后之事也有提及……”说着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白雅一边起一边说：“诗书有言：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因而我与三妹日夜侍疾，轻易不敢怠慢，就怕愧对亲人二字。然诗书又言：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母亲“意外”亡，其中的缘由经祖母“亲述”，我与哥哥已知晓。母亲应是无怨的，谁让她是卫国公府之妇，侍奉祖母视为她的职责，命赔了也罢，但儿女的我们却不到。哥哥年幼丧母，白雅却与亲母无缘，这其中的痛，祖母可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