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米拉克一样振臂高呼一声，声音非常犷。

在克的语言中，“人类”这个词的发音和黑鳞鲛人一模一样。

到达克们的中央，米拉克停下来，张开双臂，喊出一个楚悬听不懂的词：

“他不是人鱼，也没有被诅咒长出人。他就是人类。”

“老朋友，你别骗我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条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鱼？”

相比起圣灵降世般的米拉克，楚悬就很没存在感了，寒碜得如同一个背景板。

楚悬纳闷了：就米拉克那臭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彬彬有礼过？难是欠了克一族的人情？

那个对于米拉克的到来非常惊喜，一上来就用他的尾巴拍打米拉克的尾巴。米拉克对于这种低种姓人鱼之间的问候感到非常别扭，满脸不情不愿，但他还是勉强地回了个礼。

米拉克也深深回望了楚悬一眼。

从克鱼群中游出来一个与众不同的克：他个子很高，上半画满了刺青，全遍布陈年的旧伤，从人类的角度看年纪大概40岁上下，由于类似吉普赛人的面特征和满脸的伤，显得他更加苍老。他的上和脖子上着对克们来说非常致的贝壳首饰，手里握着一把骨矛，骨上也有糙的雕刻。

“5gs！”

喂，克酋长担心就算了，小米你那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难你怕我会一不留神把会这座岛给轰平了？

“保密……”克酋长感到局促不安：“这没有问题，但是你得保证，这个人类不会对我的同胞们造成威胁。”

克酋长回望了一眼楚悬，狭窄的眼睛里透着疑惑，压低了声音问：“你的女人怎么样了？为什么她那么漂亮的尾巴会变成人？难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被神诅咒了？”

米拉克在他近一个世纪的生命中，有漫长的时间去学习各个海洋智慧生物种族的语言。楚悬越听越觉得克的语言似曾相识，电脑比对了一下，发现克的语言和鲛人的语言相似度非常高，有很多音节和单词是完全相同的，有点像拉丁语系中法语和德语的区别。在破译了鲛人语言的情况下，楚悬通过数据理中心的翻译，逐渐大概弄明白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米拉克无奈：“他不是阿雅。”

那个克与米拉克像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一样寒暄起来。那个克也许是酋长一类的角色，有非常高的威信，周围的克渐渐放松了对米拉克的敌意。几百个克簇拥着米拉克一起返回光辉岛，黑压压的一大片，蔚为壮观。

“是的，还请你为我保密。”

“我向神起誓，我的朋友不会对你和你的同胞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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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克酋长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对于人鱼来说，人类是存在于大人吓唬小孩的睡前故事中的生物，他们贪婪，丑陋，会使用邪恶的魔法污染海洋，让冰川和岛屿消失，大海中所有的生命死亡。米拉克带着一个人类造访人鱼的领地，无异于带着一只小恶魔到虔诚的教徒家中客。

中天生的王者。在人鱼的世界里，上位者对下位者有天生的压制，米拉克的威仪不是一群海豹人鱼可以怒的。克们再如何愤怒，也没有一只敢上来攻击米拉克，他们自觉地分开一条让米拉克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