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悬抱着膝盖，凝望着夕阳下一大家子一大家子其乐的克，若有所思，淡漠的眼神里出几乎不可察觉的悲哀。

米拉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祷文和戏剧的语言，在克人鱼的土著语言基础上，入了大量亚特兰斯语的语法和词汇。”

“灵魂也需要寄居在一个实里，不然这戏怎么演？”

可惜，热闹是他们的，两位孤独的旅行者什么都没有。

米拉克顺着楚悬手指的方向去看，果然，吵吵闹闹的克们都安静了下来，昆度着一个花里胡哨的骨面，站在了族人的中间，口中诵着楚悬的数据理中心翻译不出来的咒语，他周围的克也跟着他一起轻声诵，几百条人鱼的声音汇聚在一起，达到了极为震撼的和声效果。

米拉克眼神突然不善，了一把楚悬的脸，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大概在40年初，他和阿雅在一次遇险时偶然被克人鱼所救，因为无可去又无所事事，米拉克在热情好客的克人鱼的挽留下，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天，期间和昆度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当然，他俩也参加了克人鱼的，但是在下半夜开始之前，早就知会发生什么的俩人鱼就趁着夜色偷偷离开了。

一开始祖戏的剧情和楚悬猜的差不多，女神偷偷跑出神域，邂逅雄克，两鱼相识相恋，眼看就要结合，接着就陆续出现了几个着凶恶面的演员，雄克为了保护女神，奋不顾地与它们搏斗。

他们站在克中间，进行夸张的对话。楚悬的翻译功能这时候掉线了，翻译出来的结果和21世纪初用谷歌翻译唐诗差不多。

“前提是我得有个家可想才行。”楚悬嗤笑一声，反而绕开话题：“你看那边，开始了？”

楚悬满脸问号

“是的，所以雄克死了。”

“这么说也没有错……”米拉克扶额。

昆度一边诵，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骨矛，手舞足蹈，活像一个大神的。

“女神是时候站出来了吧？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男人去死？”

昆度带领族人们的祷告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结束了以后他退回到鱼群里。两个经过刻意打扮的克来到了鱼群的中央，其中一个比昆度还要高出一些，健壮，脸上画着战纹，拿着武；另外一个肤颜色比较浅，五官秀气，就算以米拉克和楚悬的眼光看来也算是一个美女。

“该死，为什么翻译不了？”

“袭击他们的三只怪物，分别是魔鬼鱼，独角兽和北海巨妖。”米拉克继续担任场外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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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西斜，光辉岛上的克已经陷入了一种欢快的气氛中。寻找食物和繁地的劳累似乎一扫而空，他们像海豹一样挤在一起，或热烈交，或高声欢唱，还有一些为晚上的准备。

“你不是说在克人鱼的传说里，他们的祖神是一团无形无质的灵魂吗？”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所以接下来的剧情就和日本创世传说一样，这一对狗男女生出了整个克人鱼种群？”

“想家了？”

“这是克的‘祖戏’，每年的都会演这一出，用来传承历史。那个雌克演的是克人鱼的祖神，那个雄是他的偶。”

“这一男一女在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