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话到嘴边改了口，他想说的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使徒伸出一只手，缓缓指向地下：

眼看楚悬正要搭上“米拉克”的手，他的另一只手闪电般雷光出鞘，一刀光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过，划向“米拉克”的脖子。

这个数目已经远远超过锦鳞人鱼的人数了。烛天能感受到旁躁动的喜悦。

“很好……”楚悬不怒反笑，拎着刀，一步步走向使徒。

楚悬的脚步渐渐加快，然后变成了奔跑，似乎要不顾一切地抵达那人边。

他在叫谁？小米？

“那边那坨赛克，问你件事儿。”

仿佛一开始就只有一位侍者，一切照常。柯莉黛尔递上了计数的石板，她什么也没说，使徒什么也没问，底下匍匐的人鱼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祭典就在这样诡异的安静中继续。

楚悬挥刀指向使徒的颅：“我再问一遍，我的小米在哪？”

没等烛天扯开咙大喊，隶霍霍一个飞扑，把烛天压到了肚子下面。

模糊的白色人影静默地矗立，如同亘古的冰川，覆盖他全的雾渐渐消散，楚悬的瞳孔中倒映出一张俊美如古希腊雕塑的脸庞，金黄色的瞳孔璀璨如天边的晨星。

楚悬从锦鳞与长尾之间通走向使徒，人鱼像红海的海水般为他开出一条宽阔的路。

“是奥尼尔之眼……”壬的眉眼之间闪过痛苦之色，他向楚悬伸出手：“楚，帮帮我……”

爱希莉娅想要侍者的位置不错，但她也得有命拿，与楚悬作对

“取藐神之人，予侍者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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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伫立在那，仿佛一座亘古不变的冰山。他用圣洁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发出了一简短的命令：

这种喜悦没持续多久就被打断了，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鱼群之后。

于是柯莉黛尔向台下公布了最后的宣判：“感谢诸位追随者不计代价的奉献，你们的牺牲与虔诚都将换来主的青睐，主的光辉终有一日重新照拂在这片神弃的大地上……”

终于，使徒微微首。

“据奉献祭品的情况，今年进入圣所的有52条锦鳞，4条长尾……”

这和陆地人说回归上帝的怀抱一个意思。

“他已经沉入吾主的怀抱。”

烛天一脸懵地看着原本飞扬跋扈的楚悬突然像给雷劈似的满面羞赧目光如水扑向赛克笼罩的使徒。

这是个什么情况？难楚悬把使徒当成米拉克了？难在他眼中，使徒是米拉克的模样？

他静静地凝视着楚悬。

那人全覆盖着奇怪的白色铠甲，上罩着全封闭的盔。当人鱼们发现他的下半并非鱼尾时，恐惧像水面上的涟漪般扩散开来。

“唔……你放开我……我要去救人类！”

“嘿，你知我家那条壬去哪儿了吗？”

眨眼之间，“米拉克”好像一只水母般飘然而起，轻巧地避过楚悬凌厉的突袭，落地时又变成了云山雾绕的“使徒”。

该死，这个阴险的赛克，人类上当了！

“都2050年了，你们这些窥探意识的反派还在玩这一套，你不觉得你脑子里缺点什么吗？变成小米算什么？有种变吉赛尔辰我让我爽一把啊！”

“小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