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朝夕与共的枕边人原来是个怪物，这

“不止如此。”

“就如你在记忆空间里看到的，我和她来一起过这个地方。当时，这里还没有变成‘神弃之地’，导弹基地还没有坍塌，人鱼们还生活在海沟对岸那个无忧无虑的伊甸园里。”

米拉克提到阿雅的语气比上次多了一些疏离，仿佛在描述一个陌生人。

漆黑的手落在楚悬手心，米拉克示意他看枪。

楚悬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手感……”楚悬颠了颠，又敲了敲，然后不敢置信地抬起:“是金属?”

拉克从楚悬面前盘旋而下，手丛扫过楚悬的脸，让他有种不过气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现有科学能够解释的了……用生物的方法冶炼金属，这简直就像另一支科学系！”楚悬盔后的双眼迸发出不加掩饰的狂热：奥尼尔之眼，究竟是什么？”

楚悬心说我本没细看，是跟着伊尔文给的坐标摸过来的。

放眼望去，白色的须包裹着层层叠叠的尸，柔和的白色微光与干瘪的尸骸形成了刺眼的对比。人鱼们投下海沟的祭品，全变成了米拉克破茧重生的营养。

“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他对于阿雅的觊觎，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我想着，这是多么明显的提示！要是我能早一点发现阿雅上可能存在的奥尼尔之眼该有多好……”

“是的，奥尼尔之眼……我想着，我要变得更强，要凭自己的力量爬出深渊，然后就出现了一颗茧。你看到那些白色的子吗?它们就像肉食植物的，收动物尸的营养，转化为改造我的的能量。”

“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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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直接的吗？这么说自己的前女友真的好吗！我本来想说魔女来着……”

“那么，你也发现阿雅的问题了。”

尖锐的圆锥形刺枪黑沉沉的，磨砂质感的表面凹凸不平，没有一丝光泽。

“神弃之地的使徒。”

楚悬举起小手打断他：“等等，主教是谁？”

“在朝朝暮暮的相中很难看出她有什么不对，但如果把几十年的时间压缩成三个小时的电影，很容易发现，她不会变老，而且可以随心所的改变容貌，简直就像一个……”

“准确地说，是骨质与金属的复合。奥尼尔之眼的力量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那些白色的，在改造我的过程中，分解了海床锰铁矿，重新加工成合金，加固长枪的杀伤分。”

米拉克抖了抖后那蓬耀武扬威的手，顿时发出一阵金铁相击之声。

“怪物。”米拉克为他接上了最后那个单词。

“那时候的主教和现在很不一样。他对阿雅很热情，你知的，是那种异乎寻常，让人感到别扭的热情。我记得他对阿雅说了一句：‘我们是一类人’。”

相比起楚悬的狂热，米拉克冷清得像一块冰。他没有正面回答楚悬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能找到这里，是因为在利维坦的主脑中看到了我的记忆吧？”

“这是奥尼尔之眼的力量?"楚悬一直以为奥尼尔之眼的力量最多只能到小范围的微调，比如阿雅的容貌和鲛人胚胎的大脑。他没想到，只要信念够强，无中生有的东西也能给你制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