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小米你每次唱歌念咒的时候都要投入感情，那不是会把自己泡在负能量里闷死！”楚悬很快调整情绪，开起了玩笑。

一曲罢了，他用一种怀念的口气说：“我们队里曾经有个小伙子，他特别喜欢这首歌，天天听，听得我们都会了。他和我说，等到他结婚的时候，要在婚礼上放，还要把我们都请过去喝喜酒……”

既然楚悬都同意了，米拉克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过爱希莉娅高高兴兴地过上了她想要的“文明生活”。

“烛天小朋友，爱希莉娅小朋友，你们来什么？”

楚悬当然知爱希莉娅打的是什么算盘。他找爱希莉娅聊了一次，人鱼少女干脆地和盘托出：的确，她并没有那么喜欢烛天。可是，在亲眼见识过光明以后，谁又会想回到黑暗里呢？在她看到过以利维坦为代表的武力，在米拉克为代表的文明和知识以后，谁又会想在蛮荒愚昧的神弃之地继续待下去呢？

“两个小鬼……”楚悬笑骂了一声，穿好全套动力装甲，把旁边偷窥的两个家伙拎了出来：

楚悬一只手搭在口，仿佛摸心脏而歌。另一只手向天空虚握，似要抓住什么东西。

他都好被发好人卡的准备了，没想到，人鱼少女一口亲在了烛天的脸颊上，痛快答应了他的告白。

给楚悬倒拎着尾巴的烛天拼命挣扎，爱希莉娅则是一脸生无可恋。

楚悬对爱希莉娅有好感的，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疼爱，而是对天才的惺惺相惜。爱希莉娅这样的璞玉就不应该在原始落泯然众人矣，能拉到自己这一边为最好，让她接受人类的文化与思维方式，便是更好

米拉克刚要开口，突然看到水边冒出了两个小脑袋，他条件反地挡在了楚悬前面。

想起往事，楚悬不免有些伤感，他抹了把脸，把垂下来的额刘海全抹到额上。

“后来呢？”

“爱希莉娅说，她说想听你们讲英语，可是看见你在唱歌，我们又不好打扰……”烛天手舞足蹈拼命解释。

“小米，你看我的都献丑了，你不也得……意思意思？”

“回利维坦吧，”楚悬无奈地耸耸肩。教爱希莉娅人类文化这个担子是他揽下来的，不可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就算是牺牲和小米独的时间，也得教下去。

米拉克也笑了。

下海之前，他没忘了提醒米拉克：“小米，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首斯卡布罗集市！”

关于爱希莉娅为什么会出现在利维坦上，说来话长。

在神弃之地，干掉一切的罪魁祸首使徒以后，烛天借口说还有事没理，去爱希莉娅向表白心意。

“后来？后来他倒在了刚果的沼泽里，我们只捡回了他的铭牌……”

高兴得昏转向的烛天，拐弯抹角地请求米拉克和楚悬把爱希莉娅带上利维坦。

登上利维坦的第一桩事儿，爱希莉娅就提出想要学习人类的语言。教爱希莉娅学英语这件事，自然落在了楚悬的肩膀上。

楚悬深以为然，觉得爱希莉娅这姑娘是个可塑之才，于是单方面同意了她登上利维坦。

“壬的歌声不叫唱歌，那只是生存的技能。”米拉克轻声说：“歌声是要投入情感的，而这一点，我比不过你们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