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千城听不下去，他站起，冷着脸说：“我不去！”

“谁他妈要你养！”

“柠柠？柠柠？洛柠！”蒋淑连唤了三声，才拉回她的思绪，“跟你说话呢！”

他自己的未来、他的人生呢？

“别哭了，我陪你一起去A大。”

督促洛柠寒窗苦读12年，总算盼得她有了出息。当即就奔相告走，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是......

“哪怕是在A大门口讨饭，我也会陪着你。”

蒋淑推门进来，手里端一盘切好的西瓜，见女儿在发呆，就笑眯眯地唤一句：“想什么呢？赶紧把发干了吃西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甜得很！”

会陪着她。

无视少年的躁，他继续说：“大学并不只是去学死知识，更是人生的宝贵经历，正好借此机会送你出去吃吃苦，那边可没有人帮你打扫家务。”

早上查成绩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提前老花眼呢！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这真是女儿的分数。

父子俩都是倔脾气，老的脸红脖子地宣布留学的决定，小的梗着脖子坚决不肯松口。

“高兴……”洛柠勉强牵出一抹笑容，埋吃西瓜，“我们班都考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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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梦！”

薄千城后背一僵，停在了旋梯口，手下意识地摸了摸眉骨的伤，糊其辞：“谁他妈成天打架了！喝多了不小心摔的。”

薄元庆懒得跟他耍嘴子，深一口气，严肃：“下个月你就给我过去上课！”

夏季仿佛没有夜晚，小区楼下的长街摆满了小摊位，整夜整夜都闹腾着。

排位？本没应声。”

薄元庆了眉心，语重心长地说，“我可以替你安排好一切，即便你不读大学我也能给你找到不错的工作,甚至可以让你在家打一辈子游戏，一百个你我都养得起。”

蒋淑感叹着坐下，眉梢里都是喜色：“你这回可算给我们家长脸了，我以为你最多就上个一本，没想到超常发挥，分数稳上A大。”

“什么？”

见他埋就往二楼冲，薄元庆厉声呵斥：“给我站住！你不留学你要干什么？在家当混吃等死二世祖？！不说对不对得起我，你对得起你妈妈？！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三天两弄一伤回来，你今天又去打架了吧？！”

如果薄千城也考了不错的分数，洛柠兴许会比蒋淑还兴奋，不至于想现在这样百感交集......

蒋淑见她心不在焉，就问：“怎么了？今天不是去谢师宴吗？跟同学玩得不高兴？”

“你爸爸说要奖励

“蠢哈你要复读吗？”

……

洛柠洗完澡在飘窗台坐下，有些失神地着挂水的发。

“你的意思是......”

在哪里……

摔的？

洛柠应一声，支开小桌。

当他瞎子还是智障？

“你知我不是读书的料，考是考不上，但我会陪你去，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