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立在姜瑶月边，：“在娘娘面前不用再狡辩，你如今只消说是谁指使的你，还有那小芸姑侄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丁七一见到皇后，哪还能站得住，人还没走近跟前就膝盖一跪了下去，若不是有人压着还要跪得更彻底，竟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不必，先押起来。”姜瑶月说完想了想，竟对丁七，“好了，这下你干爹寻不了你麻烦了。”

丁七被带下去之后，王姑姑问：“娘娘，接下来如何？要不要去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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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既然贾甘这条大鱼被丁七扯了上来，倒也不必再揪着这个小太监。

小太监抖着手摸了一把眼泪，不肯再说话了。

姜瑶月看着抖如筛糠的丁七被人拖着到了自家面前，心里先是叹了口气，里面没有人是容易的，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懂什么，还不是别人叫他什么就什么。

“不知你去那里什么？”柳芽儿斥。

即便是在皇后面前，丁七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姑姑这时上前对姜瑶月：“他的干爹是内仆局掌事的，叫贾甘，可要叫上来？”

又听他继续：“那日实在匆忙，才都没来得及反应，磕磕绊绊的......怕在那里落下什么东西被发现......”

小太监连连磕了几个，知事情已不好，眼泪早糊了一脸，哀求：“才真的不知。”

丁七早就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听了姜瑶月话又是点，接着还是带着哭腔：“干爹叫才什么，才也不敢问，才连那是什么都不知。至于小芸和司簿是怎么一回事，才也不知，干爹只叫才把东西偷偷放过去。”

月素日不爱用太监，是以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不说也无妨，”姜瑶月开了口，“便打五十大板再扔出去。若是肯说，本念你年纪小，打二十板子去掖庭局罢。”

“是你干爹叫你的？”姜瑶月问。

姜瑶月等他哭完，便听他终于：“皇后娘娘饶命，才......才也是没法子，才怕□□爹打......”

大梁不准阉人和女对食，德惠皇后留下来的规矩是女若年满二十五自己想要出，仍旧赏了银子放她们回家，不必白白耗在里。但这些阉人之间要认个亲结个拜，却是从来没有制止过的，女还能出，阉人不是全人，除了里哪里都容不下，认亲总也能有些藉。

二十板子是伤动骨，五十板子熬不到扔出去，人早就没了。

也无怪乎如此，原是年纪还小，事不老，自个儿也稳不住。

姜瑶月想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先查贾甘再说，记住要悄悄的，不要闹出太大动静。还有小芸那边，先让她和她姑母再在掖庭局留一段时间，等贾甘那边查清楚，她们若果真是被栽赃陷害的，依旧将她们放回来。”

王姑姑低应是，不免：“娘娘仁慈。”

丁七猛地点点，又哭：“干爹知了饶不了我......”

☆、第

姜瑶月不是不知这些大太监小太监的关系，认了爹哪还有不事事听话的理，不认个爹又怕被其他人欺负得更狠。

姜瑶月了自己坐久了有些酸的腰，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