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说着，他伸出手，在脸上摸索一番，竟撕下一张面来。

侍婢有些不安“世子妃，要不要叫人来找？”

“她去找

康王世子神情阴鸷，冷声问“世子妃呢？”

这几天，她在他的故事里听说过。

“是啊。”姜十拂开散乱的发，出完全不一样的脸庞，阳刚俊朗，比先前好看不知多少。

大清早，寺僧们都在早课，佛塔里一个人也没有。窗没开，里伸手不见五指。

小县主晃过镜子里的脸庞，再对上近在咫尺的姜十，愣住了。

世子妃笑着称是，说“母亲稍坐，我去找阿昀。这孩子，玩起来不知轻重。”

“看到了吗？”姜十说，“阿昀，你的父亲不是姚谈，而是我。”

姜十淡淡“那你更应该跟我走。”

小县主吃惊地看着他“姜、姜叔……”

什么武林大会，什么比武招亲，什么路见不平……小县主听听津津有味。

“阿昀，仔细看看，你的长相，到底像谁？”

“进来吧。”说着，他点燃了火折子。

小县主点了点。

“好，你也别骂她，难得出来一趟，多玩玩罢了。”

“阿昀，有件事，你母亲没有和你说。”他慢慢走到小县主面前。

姜十注视着她“那，你想不想亲自去看一看？”

世子妃出了客院，只带了一名贴侍婢，往前殿前去。

烛光驱走了黑暗，佛塔内灯光。

姜十每天都会给她讲故事，说的最多的，是一些江湖见闻。

高大的躯，让小县主害怕地往后退去，直到贴上墙，退无可退。

“你看，姜叔其实很有钱。这些银两，足够供你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只要你跟姜叔走，决计不会让你吃苦。”

怎么会这样？

吴夫人点点，对女儿说“你还记得上回，在放生池救了阿昀的汉子吧？他有一手好雕工，如今正在天王殿事，阿昀闲了便去找他玩耍。我瞧他心善，便没多。回咱们走了，叫寺僧好生照应他，也算报答了当日援手的恩情。”

“是。”

世子妃思忖片刻，摇了摇，转去了佛塔。

……

姜十动了，但他掏出来的并不是刀，而是一面镜子。

姜十取出供桌下的包裹，从里掏出一个袋子，伸手解开，竟倒出一叠叠厚厚的银票。

小县主“啊”地叫了一声，害怕地往后缩去“你、你……人面？”

里了？”

侍婢禀“应该去了天王殿，县主这些天，最喜欢去那儿玩耍。”

吴夫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婿，说“世子？你也来接阿昀吗？”

姜十转问她“姜叔前几天讲的故事，你喜不喜欢？”

她引以为傲的鼻子，又高又，和父母都不相像，却和这个姜十一模一样。

小县主犹犹豫豫地走了进去“姜叔，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他将镜子对着小县主，又蹲下，出自己的脸庞。

姜十推开门，却见小县主停在门口不动。

她盯着姜十的手，生怕他掏出一把刀。

小县主不由自主摇，怯生生“不、不行啊！姜叔，我不想离开爹娘……”

到了天王殿，却没找到人。

康王世子到了光明寺，直奔吴夫人所在的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