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姐，他好像走错地方了。”张导退到后座上，紧皱眉，吭哧吭哧摇开玻璃窗往外看，越看越不对劲。

成芸看她亦睡亦醒实在有趣，就没告诉她他们已经换了目的地，点说：“对啊，到了。”

阿南转看向成芸，眼神说话――你解释。

阿南拐了一个弯，张导人还迷糊着，都不忘了本职工作，跟背诵短文似地介绍起来。

成芸说：“我也听过，黎平的茶叶不错。”

“聊聊。”

成芸好像被外面卖橘子的地摊引了。

阿南转上车。

？”

成芸：“……”

成芸淡淡地看着他，烟抽完了，她随手按在车上。“我说完了，该你了。”

“不对不对。”张导变了脸色，“不是这，你走错了，快拐回去。”她又了阿南一下。

“对，而且黎平还是茶叶之乡，产很多名茶的。”

“有女朋友么？”

“耍赖了啊你。”成芸坐上车，阿南：“我又没答应你说了我就说”

车已经开进榕江县了，张导才慢慢悠悠地醒过来，一醒来就凑到前面，跟成芸说：“成姐，已经到了呀。”

阿南又是一梗，他没想到成芸这么简单就回答了。

阿南嘴紧紧抿着，张导不明白，还在一边解释。

张导说：“对，往回走，我看看从哪过啊……是不是该在这拐。”

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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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气，咝了一声。

阿南看着看着，最后努了努嘴，不动声色地点点，手一弯，方向盘打了个转向，车调往回开。

阿南那双黑白分明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对峙似的，用他那平铺直叙的语调反问成芸：“那你呢，你结婚了么，你有男朋友么。”

成芸一摊手，“没。没结婚，没男朋友。”

成芸合着说：“是么，那要好好逛逛了。”

“我说，都这么大岁数了，逆反心理怎么还这么强。”

阿南装哑巴，目不斜视。成芸拍拍张导，“别激动，先坐下。”

“耽误时间了，真是对不起，不过赶到黎

阿南看路开车，张导过来解释说：“成姐，他走错了，这里不是黎平，他这人也真是的，不知路就别――”

“高速在前面。”阿南低声。

阿南眼睛一直盯着成芸，可成芸就是不转过来。

成芸摸下巴的手一顿。

“干什么？”

张导还是云里雾里，了阿南，“喂，这哪啊，你从哪下的？”

成芸终于转过，挑着眉看着阿南。

成芸目光一直落在阿南上，好像没有听到张导的话。

张导越来越急，“快拐回去啊，你不是说你认路的吗，哎呦你真是耽误事！”

“成姐，黎平是个好地方，是整个苗族侗族自治州里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县，也是全国侗族人最多的县，黎平的侗族人占七成以上，就连‘黎平’这两个字，本也是侗语音译过来的。”

“还有一点就是，黎平的环境特别好，森林覆盖率几乎是80%，你看这外面……哎？”张导一边往外面看，子都快掉出去了，成芸抬手给她拉了回来。

“……”阿南终于忍不住了，“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