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他回想着，一边出了十分厌恶的表情，断断续续地说：“那女人……坏。”

“……”成芸觉得这么问问不出什么结果，换了个话题，说：“你弟弟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周东成在说坏的时候狠狠咬牙，像是恨极了她。

忽然，她察觉到什么。侧过，成芸看见半个脑袋从木板后面出来。

“好多年是哪年？他二十七了还没结婚，在少数民族里不多见吧。”

阿南瞥她一眼，转上楼。

“骗什么了？”

成芸没接话，她看出来周东成还有话没讲完。

周东成目光呆滞，听了成芸的问话，不知听没听懂，不否认，也不点。

周东成。

“她把阿南的钱都骗走了！”

成芸嗤笑一声，自己拎着水壶进了屋子。

周东成紧着鼻子，“骗子。”

了几壶水了，应该够你洗澡了，里面有盆和手巾，还有给你买的……我去给张导游拿药。”

最后成芸拎着那条文冲着周东成，说：“你弟弟喜欢这个款的？”

成芸把文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那么干巴巴的人，想不到心里这么气。又不是本命年，穿这么艳干什么。”

成芸努努嘴，“给我买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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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侗寨远离市区，似乎生活习惯也跟现代人有些脱节。阿南家没有浴室，只有一间围起来的空地，大概三四平米，里面放着个木盆，木盆边上有个大桶，里面是热水。旁边的木板上钉了钉子方便挂东西，成芸看过去，一共四钉子，打一上挂着白手巾，第二钉子上是一条内和一件文。

他好像好久没有洗发，有些油腻，脸上也灰突突的，此时正扒着门板往里看。

周东成还是没说话。

成芸走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抬看着他，说：“你弟弟有过女人么？”

“……”

周东成紧紧看着成芸。

这回周东成没犹豫，他很快点，“有。”

“……好多年。”

成芸看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成芸。

成芸不知出于何意地啊了一声，觉得自己有点想笑。

成芸放下文，往他那走了几步，周东成害怕似的想走，成芸叫住他：“别走，问你点事情。”

成芸过去，抬手，用她尖尖的手指勾了文下来，拎着看。

“骗走了钱？这对他来说真是晴天霹雳啊。”她看着周东成，又问，“那你呢，我听阿南说你结婚了

周东成想了一会，摇。

“哦。”成芸淡淡点，一点一点引导他，“那她怎么坏呢。”

成芸神色不变，说：“现在？”

周东成垂眼，“有六七年了。”

周东成又出了厌恶的表情，恨恨地说：“她害了阿南。”

两件内衣看起来是一套，质量一般，也谈不上什么设计，只是红得扎人眼。

“六七年？”成芸还真没想到这个数字，皱眉，“就谈了一次，之后再没有过？”

周东成又呆愣了，好像在回忆。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