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看见阿南整理好东西，好像要出去的样子。

阿南看她一眼，“现在肯定没有了。我只是去看看。”

阿南过了一会才回答，“很爱。”

了手。文带着弹力，被阿南拉了过去。

她换了两次水，这里倒水格外方便，门口一泼，水顺着山坡就下去了。成芸洗完发，把手巾裹在上，直起腰来。

“我跟你去。”成芸淡淡地说，“你等我一下。”

“你们家的杨梅树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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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确实一般，料子很，有点磨。

“没了。”

“出去了。”

成芸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张导的情况，她烧已经退了，人呼呼大睡。成芸写了张字条放在她枕边，然后穿上风衣下楼。

“好。”

“杨梅。”

水桶看着小，可真洗起来足足够用，成芸洗完，干，在一片蒸腾的雾气中取下阿南买的内衣。

阿南看过来，成芸的黑发已经落入水里，她闭着眼睛同他讲话。阿南说：“没事，寨里的人都知不能跟他提什么。”

“那我走了，衣服我放在凳子上，屋门我会关好，你洗完直接出来就可以。”

阿南正在门口收拾东西，见她出来，问她：“洗完了？”

穿好之后，成芸推开门。

阿南瞄了她一眼，说：“再等等吧。”

“你哥呢？”

“他这样你让他出去能行么。”

今日天气很好，太阳高照，成芸刚刚洗完澡，一点也不觉得冷。

静了几秒，门板后传来他闷闷的声音：“……还有么？”

成芸跟着阿南，从寨子北侧出去。山坡上向下看，有几块小型梯田，不过好像已经过了时节，现在没有作物。

她在外面把衣服穿好，干脚上的水，套上运动鞋。又转回到木板屋里，把剩下的热水端了出来，倒在一个脸盆里。

“等什么。”

“不多。”

“只有几人家往这边走，不需要修。”

不环境如何，在这样冰冷的天气里，能洗个热水澡，冲掉上的汗和灰烬，总会让人感到舒服。

成芸说：“还没，等我洗个发的。”她看着阿南手里拿着的东西，一边弯腰一边问：“你干嘛呢？”

“你们家还有杨梅树？好吃么？”

“走吧。”

“你发还没干。”

阿南领她往山里走，成芸低，看见脚下一条细细的路，也是人踩出来的。

“边走边干吧。”

成芸轻笑了一声，继续洗。

“收拾一下，我很久没回来了。”

“你去哪？”她问。

“什么树？”

山路不好走，成芸在他后面说：“怎么不修条路？”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

阿南走的不快不慢，一路安静。

“去里面看看家里的树。”

“你哥很爱你嫂子？”

他们走过一块地，两边都是树杈，阿南拨开，示意成芸先过。成芸走到他边，轻轻戳他一下，“还绅士。”

设备简陋，成芸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