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回到车旁，爬回驾驶室，把后车厢打开。可出来后，却发现后车厢卡住了。成芸双手拉着后箱门，脚踩在车底梁上，使劲往后拉。

“啊――！”张导在后座尖叫。

车前方的挡风玻璃已经碎了大半。

拉了半天，成芸终于把后车厢拉开了。她把车椅推下去，探进车。

成芸深一口气，尽量积攒力气，半分钟后，她的意识更清醒了。

血珠顺着掌心一点一点下。

成芸呼沉重，她在狭隘的空间里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晃了晃阿南的肩膀。

他毫无反应。

☆、第20章

向外车。

成芸缓缓睁开眼。

“阿南……”

成芸神色阴霾，心口因为刚刚的事故还在剧烈动。她顾不得这一点点小伤，扒着车框，从前面爬了出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

成芸了脸，环顾四周。夜里，山路寂静无比，本没有来往车辆。

周围一片寂静，成芸还不知后座上的张导怎么样了。她的四肢还有剧烈碰撞后的震颤，手抬起，她握了握拳。

“妈的……”成芸拉扯到手上的伤口，血了满手。她咬着牙，低声恨：“给我打开――快打开――！”

她双手放在阿南肩，轻推，“阿南，阿南？”

可她到底不能。成芸冲着空无一人的山路嚎叫一声，然后深呼，告诉自己要冷静。

几秒钟之后，声音见息。

“小张，小张――”

他紧紧抱着她。

成芸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从阿南的怀里出来，再蹭下车椅，弯着子落到车椅下方的空隙。她撑着地面，忽然感觉手心一凉――她抬起手，看见手上扎着的玻璃片。

她耳朵里有嗡嗡地声音，后脑疼痛，可意识还清醒。

阿南这车简直就是纸糊的一样，太轻了，这么一，瞬间失去了平衡。刚刚的撞击让成芸晕目眩，车翻的时候，成芸只感觉天旋地转，成芸紧闭上眼，瞬间抱住自己的后脑，尽可能地团缩在一起。

她垂眼，看见上的那个人。

成芸转过眼，绕到车的另一边，她贴紧窗玻璃，往里面看。张导在车后，侧倒在地上，也晕了过去。

成芸憋了一肚子戾气，恨不得从山上直接下去。

她觉得呼有点困难，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压着。

“阿南……起来。”

他闭着眼睛，满脸是血。

冷风呼啸，成芸的渐渐镇定下来。

撞击不是很严重，她只受了点轻伤。成芸瞥了一眼另外一辆肇事车辆，那辆面包车，车撞在山上，司机的一只手耷在窗边，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张导也没反应。成芸来回看了看，车门在地上，车窗又太小，拉不出人来。成芸从车上下来，掏出手机，怎么按都没有动静，这才想起她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她轻声叫了张导几声，都没有反应。成芸将她的脸转过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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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巨响，车彻底侧翻过来，到路边，撞上了防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