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的凛冽和坚定，让成芸浑一凉，往后的几句嘲讽话语卡在嗓子眼，没有说出来。

成芸转眼，阿南看着她说：“我也反应过来了，而且我还救了你。”

“你要让我觉得我欠你的是不是？”

“你呢！你既然不要钱，不要好，为什么一出车祸就扑到我上？为什么我不提你就一再强调你救了我。”

阿南豁然抬，直直地看进成芸的眼睛里。

“我过会安排拖车理现场，你们就不用去了。”张鹏从病房出来时说。

阿南没说话。

后传来一声冷笑，成芸他边走过，淡淡地在他耳边留下一句：

“我跟着去吧。”阿南忽然走出来说。

阿南盯着成芸的眼睛，看得极深。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起，往医院里走。

“我没烧他人就不错了。”

“……”阿南看着成芸的脸色，很难辨认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阿南看着地面，“没，我救了你。”

他好像嘀咕了一句什么，成芸没听清，也没有追问。她抱着手臂，侧站在一旁，双紧闭。

终于，她站到他的后，阿南都不敢回。

他走了五步远，听到后面清冽的声音。

成芸斜眼看他一眼，不说话。张鹏打量他，说：“你跟着去什么啊，你就是去车也提不走。而且我看你那车有点悬了。”张鹏回忆了一

“你这样态度对我，是为什么，我们都知。”他说着，缓缓靠近成芸。

“――那你呢！”

阿南的担心全是多余的，张鹏只象征地问了问成芸当时的状况，然后就去找面包司机了。

阿南久久不回答。

成芸侧目，“怎么？害怕？”

阿南没有转，因为还没有想出答案。

“因为我拒绝了你。”

半晌，阿南开口了。

噔噔的高跟鞋声，阿南觉得后的女人越来越近了。

“如果今天不是我反应快，我们三个早就被他撞下山，那现在你我就在阎王爷面前喝茶了。我只烧他一辆车已经够意思了。”

夜色下，他的目光如此坚决。

院子里没有灯，也只有他们这个距离，才能勉强看清彼此。

“我也反应过来了。”

成芸又说：“说吧，你是想干什么？你的医药费我出了，修车费我也出了，是不是还得来点英勇救人补贴和那一扑的劳损费？”

☆、第22章

风从他们之间过，卷起地上的尘沙。

阿南静了一会，成芸撇开眼。阿南长长叹了一口气，手松开。

“我们都知。”阿南开口，声音低缓又平静。

“你跟我在这邀功呢？”

“算了吧你。”

他已经为这件事件下了结论。

“我的确是在报复你，我不爽了我当然不会给你好脸，我认。”成芸反问他：“你呢？你敢认么？”

“你在报复我。”阿南几乎与她面对面，声音那么轻，却又那么震慑。

成芸看着那个黑黢黢的大脑袋一点一点靠近，直腰板，一步也不退。她下颌收得紧紧的，暗自咬牙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