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睡觉实在难受，谢呈拉好睡翻了个。

“因为什么？”周讲于说，“我记得咱俩好久没打那么凶了。”

谢呈沉默，他的肤从小就爱留印子，应该没周讲于想的那么严重，但是火辣辣疼了一晚上是真的。

谢呈不动了。

周讲于：“我为什么要出去？这是我房间。”

膏清清凉凉，趴平任涂之后，难以启齿的痛感好像松缓了些，但挨过打的地方还是绷着劲儿，好像那的神经跟其他地方脱离了。

“我的神经在舞。”谢呈突然说。

最后上好药，周讲于躺回去，顺手按灭了灯，“啧”：“下次真不能再打架了，你爸太凶了。”

周讲于好像已经睡着了，谢呈脑子里迷迷糊糊着，但是被打过的地方隐痛，他一直没办法落觉，想再翻又懒得折腾。

周讲于笃定：“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因为什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听舟很想咬江语一口。

周讲于躺回去：“那你自己搽。”

谢呈沉默着，好半天才应：“你就是找死得忙。”

睡是周讲于的，有点大，这一翻堆得不舒服，又起来理了一会儿，终于是侧睡了下去。

过了很久，黑暗里，谢呈轻轻长出了一口气。

连痛感都在呼似的。

肤上的疼变得一一的。

谢呈抿了。

“我的拳在蠢蠢动。”周讲于应了一句。

周讲于看了他一眼，忍住笑，说：“行了行了，我保证，在你搽药的这几分钟里我不笑你行了吧？我也不会告诉别人谢呈上初二了还被打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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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听舟：那个人好欠

“！”谢呈怒了。

“你怎么就不认错？”周讲于又问，问完了自己答，“算了，问你也是白问，犟得要死。”

周讲于看到他的伤，“哎哟”了一声，挤出膏：“怎么腰上也有啊？别说你了，我这看着都觉得疼，你爸手可真重。我小姨打我都是不会留伤的。”

过了很久，李听舟还是很想咬江语一口。

谢呈应：“你自己不是想起来了吗？因为英语作业。”

”周讲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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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讲于一脸不解：“你又不是小姑娘？扭个屁啊！”

李听舟：那个人好装。

谢呈吓了一：“你怎么还没睡？”

谢呈还是没说话。

谢呈想了想，最后闷闷地说：“不知，他越要问错没错，我就越不想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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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回答，他补充：“或者等他不在家的时候打。”

江语笑着不说话。

周讲于回手一掀被子，一把就扯了他的睡，谢呈要挣扎，他立狠狠：“别我让你伤上加伤啊！”

过了两秒，周讲于突然问：“开学前一天咱俩打架，那天你特别生气，是因为什么？”

谢呈：“自己怎么就不能搽了？”

谢呈：“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