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币一次，何心意看着玻璃那边的卡丘玩偶，内心的确是毫无波动，也不是很明白何子明抓不到时的懊恼。当然，他也不是真的就不说话了，他看着何子明长大的，当然知何子明是个什么子。反正他不知说什么，何子明也会自己先说话的。

那一天，自己什么都稳坐第一的模范哥哥从他嘴里接过那只烟，娴熟地夹在指尖，送进嘴里深深地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一点点笼罩着自己，让他看得不真切。在那各色的光影之间，何心意总是很柔和的面庞隐藏在烟雾之中，何子明那瞬间居然觉得何心意像个与烟为伴的不良少年，那深深浅浅的颓废感在那一瞬间就堵住了他的嗓子眼，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呆呆的注视着何心意的每一个动作。

离医院最近的是一个网吧，里边乌烟瘴气的，何心意走了一，就再也不想进去了，然后他看着地图，没想到下一个离得最近的又是网吧，叹了口气还是过去了。就这样一个地方接一个地方的找，终于在一个大的游戏厅找到了何子明。何心意进门的时候还多看了两眼，大大的牌子上闪烁着三个字，“游戏城”，简单暴。

明城已经近了深秋，火锅也越来越受欢迎，何心意给徐嘉柔发了条微信报平安，就带着何子明去了最近的一家火锅店。却没想到在火锅店门口看见了林如许，林如许好像没有看

何心意一愣，想来是司机看他一路上走了神，最后又停在了医院，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何心意心里涌进一意，又说了句“谢谢”，这次认真了不少。

何心意朝他望了一眼，那眼睛里藏着何子明看不懂的意味。

但是……

但是人总是这样，如果何心意过来问东问西再一顿语言教导，他肯定会烦得不行，但是何心意过来什么都不说，跟不认识似的坐在他边上一个劲儿抓着娃娃，抓不到也不着急，面无表情的，何子明反而很想听他说点什么了。

后来即使过去了很多年，何子明都清晰地记得那一幕。

大人们总是那样，一个劲儿地问，开始明明他问之前就已经给人判了死刑，所以不你说什么都像是苍白的解释。

，到医院了。”

司机接过他手里的钱，朝他笑了笑，“小伙子，所有不好的都会过去的，照顾好自己。”

然后他就听见刺啦一声，何子明嘴边亮起一点红光，在他看过去的那瞬间朝他吐出一口烟。十二岁的少年将自己隐藏在烟雾之下，重重的黑眼圈搭着不羁的小卷，的确有几分叛逆的味。

何心意挥手散了面前的烟雾，他一向不喜欢烟味，心里感叹了句何子明也成长了，知自己先开口了。

一会儿，何心意将才堪堪燃了四分之一的烟踩在脚底，轻轻捻了两下，这一系列娴熟地动作看呆了何子明。以至于何心意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说了火锅。

何子明着一微卷的黑发，黑得不正常，想是染的，一个人在那儿抓着娃娃，边上已经堆了五六个了，花里胡哨的还可爱。何心意见了也不说话，也换了一百个币在何子明旁边抓娃娃。

“哦，好的。”何心意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表付了钱，说了声谢谢。

他一来何子明就发现了，也猜到了是徐嘉柔让他来找他的，何心意不说话也正合他意，他也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