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被他撞了一下，感觉像是撞在墙上。手上的苹果没抓稳，直落到地上。

乔乔差点以为他要肇事逃逸者，弃她和地上的苹果而去。

他的很长，个子很高，步子奇大，经过乔乔的时候带起一阵凉风。

倒不是图什么好裙子，只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乔乔对这个老太太的印象累积下来，可谓是极其不好。所以当时即便知他们兄妹两个人，乔少天在外服役，自己任不去，父母的一双儿女都带不去医院，很可能会遭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她也依旧选择拒绝，同时也因此错过了和亲的最后一次见面。

拐角只有他们两个，远一点的资讯台里有两个护士在接电话，她们自有各种紧急和非紧急的事故要理，无暇关注这边所发生的“惨案”。

“爸妈，等等我！我换衣服上就来！”

她看着苹果一载到地上，再不见初见时的面容，心里有点疼：“欸，你把我的苹果撞掉了！”

再怎么淡薄的血缘亲情，到生离死别的时候也还是会很难熬啊。

乔乔看了眼昏迷的余老太太，犹豫着说：“我还是在这儿吧。”

少年的听力无碍，自然也听见了她的痛心控诉，背影停顿了一秒，像是在犹豫些什么。

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心里委屈是难免的。

关上门，乔乔看着手里的红苹果，耳朵里还是撕心裂肺的哭声。透过墙，威力丝毫不减。

乔乔在意的只是乔大海和姚长雁的感受，她绝对不要父母再被人指指点点。

声音响彻在这一小段的走廊尽。

份上，咱过年的时候也得回去看看。”

病房里的人很多，许多亲戚都赶来了。医药费自然是混的最好的乔大海付的，其他人只负责哭，哭得医院里里外外都是震耳聋的声音。乔大海哭不出来也没想努努力，姚长雁一脸平静地给他削了个苹果。

乔乔下定决心，掉冲向卧室。

*

余老太太对她虽然没有打骂，可能还没有姚长雁这个亲妈来得凶，但是就说分饼的时候一定给你最小的那块，分果子的时候一定给你最孬的那个，分小衣服小裙子的时候……

亲妈想的开，小小的乔乔却无法如此洒脱。在那群小孩子里，她别说跟兄弟们拼爱了，就连在丫堆里都是稳稳的倒数第一不受待见。

不过最后他还是转过来，可能是良心战胜了一切，也可能是觉得无所谓。

少年转过来，眉峰如刀，轮廓分明但依旧保留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干净和少见的冷淡。细密睫下的眼睛颜色比寻常人浅一点，眼型十分漂亮。

此时此刻，乔大海虽然只是埋着整理，可他的眉宇间都是疲倦。

错过见面不是什么大事，重生一回她也并不在乎这个。

……

对方其实只跨了两步，仿佛是因为视线平齐的位置没有人影，所以无所顾忌地撞了过来一样。

她决定去楼下转转。

哦不好意思，余老太太就没想过给乔乔小裙子。所以每到此时，她都是站旁边眼巴巴看的那个。

几乎是被推了出来。

转角却是撞到了一个人。

这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没有

“你在这也没用，听着声儿还难受。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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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雁也给她递了个苹果：“你去外面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