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人，第二天就要早起干活，如今都已经这么晚了还不睡，还有什么能的？

说的也是。

李三挠挠，“哪里奇怪？”

秦疏翻翻白眼，“我要是知就不会说奇怪了。”

“那不就行了，你既然不相信，现在在这里纠结什么？”见他不断地用手去扯断手中柔的草，秦疏不禁叹了一口气，也蹲在他边起了草。

秦疏有些好笑：“我说是真的，你就相信吗？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李三步伐一顿，有些震惊，“他抓毒药什么？他想给谁下毒？”

“不跟他说话，怎么套话啊，不过感觉他有些奇怪。”秦疏说。

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一个问题。

李三死了。

李三也想不到理由，一时间没说话。

“抓药。”云漾说：“他去了药房，抓了一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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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说：“而且他也没有杀你的动机。如果是陈生让他杀你，说是说得过去，不过陈生为什么要杀你？对你不耐烦了？不想让你在冤枉他了？好像杀了你，对他并没有好，因为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是他。”

李三：“……”

“一直不睡？那在什么？”

云漾淡声：“他一直不睡，所以没办法近查看。”

云漾往前面走去，“在看书。”

李三犹豫：“要不然我过去在他房间里守着吧，反正他们也看不到我。不过重要的是，如果凶手真的是他，那我们也没有证据。”

“你说，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李三蹲在墙边，小声的询问。

等到云漾出来的时候，坐在地上仰看着夜空的秦疏边已经有一大堆草了。

“怎么样！”听到动静，秦疏立刻站起拍了拍衣服，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云漾。

“毒药。”

秦疏猛的想起先前他端给陈生喝的那碗药，皱起眉，“不会是陈生吧？他之前咳嗽还没那么厉害，结果喝了那个下人送来的药咳嗽的就越发厉害了。不过他为什么要给陈生下毒药？他想陈生死？”

陈生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一阵闷不过气，让他又忍不住睁眼从床上坐起，盯着眼前的黑暗，有些出神。

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抬起，摸了下先前被咬破，已经结痂的耳朵，陈生深一口气，有些无力的垂下了手。

“快出去吧，还好他没有多想，不然我今天能不能走出他房间还不一定呢。”

“也许。”

“他除了看书外，还了其他事。”一直在前面走着的云漾忽的开口。

“什么药？”

“就是陈生先前说，是我娘把我托付给他的。”

秦疏这才发现自己跟李三说话说的被他甩了很远的距离，小跑着与他并排走着，“还了什么事？”

“是不是发现你了？”秦疏赶紧跟上。

“你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什么！”秦疏一出来，李三便从房上爬了下来，跟在秦疏边嘟哝着。

李三沉默了。

夜风有些森冷，秦疏了手臂，悄悄地翻墙爬出了陈生家，站在墙边等着云漾。

李三起地上的草，闻言下意识：“我肯定是不信的。”

灭，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唯有屋上的大窟窿透下微弱的月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