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都已经死了。

地上的石子刺的脚生疼，李□□应不过来的自己的脸，又碰了碰肚子。

李大娘踹了自己儿子一脚，眼眶微红，“你啊你，真是，你说说你当初要是好好的跟着陈大夫，会有这种事出现吗？”

自从他死了，就没看见传说中的鬼差，完全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是我的错。”陈生黯然：“倘若我当时在执拗一点，让你跟着我，兴许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在看到李三活生生的站在地上时，守尸的两人皆是一呆，几秒钟

若不是陈生那双眼睛不像是看见了他的模样，李三

李三猛的坐起，惊愕的看着周围。

“我说，这里面的尸都发臭了，该下葬了吧？”

守尸的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推门走了进来。

李三已经对这个不感兴趣了，他更好奇的是，自己的娘怎么会跟着陈生。

几乎以为，手从自己脸颊边拂过的陈生看见自己了。

“说了不用歉。”李三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向来和陈生不搭，要是能和陈生在一个屋檐下平静的生活，除非……见鬼了。

还说他想得美。

陈生收回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

他怎么可能会一直在陈生边！

事实证明，有时候这世间还真能出现见鬼的事情。

李大娘神色有些无奈，“放心不下你，想看着你跟在陈大夫边慢慢安稳下来，在离开的，没想到你……唉。娘一直跟在陈大夫边，也该离去了。”

“我也要走。”李三说。

李三愣在了原地，“你能听见我说话？”

想到这里，他看向李大娘，问：“娘，你为什么要跟着陈生？你跟着他多久了？”

果真是见鬼了！

陈生说：“真的是你！”

李三想跟着自己的娘离开，都跟秦疏与陈生好告别了，哪曾想到他娘离开了，他却没办法离开。

“不可能的。”李三说。

陈生：“你一直在我边吗？”

话音落下，他静了一会，又默默地改词：“听不懂鬼话。”

李大娘离开的那扇黑门怎么也打不开，李三踹也踹了，拍也拍了，就是打不开。

“别说对不起了，是我对不起你。”看了一眼李大娘，李三看向陈生，平静：“两不亏欠，不用再说了。”

李三：“你想得到美！”

黑衣男子上下看了他一眼，眯起了眼睛，几步上前靠近李三，一巴掌把李三给拍的魂魄归了，怒声：“投胎你个！阳寿未尽就想投胎，你想得美！还嫌地府不够挤吗？再去给我好好的活几十年再过来投胎！”

死了几天的他又活过来了！

竟然被拍回来了！

他动了动手，低看了眼自己上盖的白布，掀开赤脚走在了地上。

有温度，他是活人。

“干什么？”他撇撇嘴，“在你面前呢。”

他抬起手，在眼前摸了摸，“李三，你在哪？”

不确定：“是李三吗？是你吗？”

李三诚实：“的确如此。”

到最后兴许是被敲门声弄的不耐烦了，黑门打开，走出一位模样俊郎的黑衣男子，看到李三的那一瞬间，扬眉冷声：“拍什么拍？赶着去投胎啊？”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