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吧。”

等到了客栈，她才对卓远：“你跟着民去看看，给他们些钱粮。”

接着她又对卓远：“这些人应该会呆在一起，你仔细打听一下他们的来历和去向。”

谢柔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叫嚷声，似乎有人拦在了车前，不多时卓远的声音响起来：“小姐，城中有民在乞讨。”

也许她心思摇摆间就应了呢。都说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针，这男子的心她也摸不透，到底他还是没想清楚。

谢柔没说什么，卓生那厢恍然大悟，谢柔心里还是念着陛下，不自觉的站在皇上的角度来看问题，否则不会去问民动向的，果然是惯使然么……

谢柔：“城中民何止一二，若当街暴钱财，难免不会被民围困。”

卓远沉片刻，脑转得很快，接着：“小姐不用担心，属下会写密函告知陛下。”

谢柔点了点，看上去也刚反应过来自己的状态还停留在皇里这回事，显得有几分惫懒。

迎着风要跑了一段路，谢柔心情好多了，等再回车上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了不少，云姑三人心里舒了口气。

云姑和雀儿显然也意识到了，进了屋子，雀儿向云姑挤了挤眼眉，云姑摇了摇。

也罢，就像哥哥说的，她应该要自由一点，不能总困在过去的回忆里，未来的路且行且看吧。

卓远回来得也快，他说：“那些人有的是因家乡受灾举家避难，有的是从边关而来，总之是从北方过来的。”

众人走走停停，从凤阳北上，穿过了不少村落和小镇，半个多月以后终于进了一座规模大一些的城邑，卓远决定在此地修整一下。

她确实是魔障了，需要改变一下自己的习惯，尽量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也……少想他。

思绪千百转，她知自己又想多了，在里心态还算平和，说好了留与不留都有各自的活法，临到分别的时候却还是不甘心，幻想着他能多说点什么，万一……万一要是他开窍了让她留下呢，或者追上车，再多问一句能不能留下。

谢柔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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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虽然打算放空心，但答应萧承启的事还是了。

如今她骑在上，莫名叹气，怎么好像都让他猜中了，她真的从“夫家”跑出来了，而且是那位名义上的夫君送她离开的，没有挽留，更没有追上来。

然而还未到地方，车却在路中突然停下了。

城里人烟密集，叫卖声不绝于耳，看起来很是热闹，车穿梭在人群中往客栈行去。

拿着包袱的雀儿闻言怔了怔，不由问：“小姐，为何刚才不直接给了，也不用跑这一趟了。”

卓远领命离去，卓生在短短时日里又对这个女子有了新的评价，她考虑事情实在细致周全，而且他隐约感觉到，她询问的目的似乎并非单纯出于善意。

她听得一愣，反问他不应该大将军亲自上门接她走么，哥哥挑眉：“鞭长莫及，我怕你等不及。”

第一封信并着纷飞的大雪一起递到正和殿前，萧承启彼时正冷着脸教训失职的大臣。

谢柔蹙了下眉，这里离凤阳还不算远，城中交通便利，街市繁华，怎的会有那么多民？她一边想着，一边：“暂且不必，绕过去吧。”

☆、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