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疲力尽，其中说话最多的余笑更是连嗓子都干哑了。

“董事长？”

“褚经理，我很好奇，是什么促使你一开始就把这个职业培训中心定为女职业培训中心呢？这是不是……太狭隘了一点，还是说你想为天池树立什么形象标签？”

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全程只说过几句话的池董事长在她要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叫住了她。

京城的天很热，天池的空调质量不错，池谨文在长袖衬衣的外面还穿了个收腰甲，除了让人有跨季节的穿越感之外，也越发显出了他的一丝不苟和不可接近，看着“褚年”，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谢谢您的支持，池董事长。”

池谨文的话让余笑下意识收敛了呼，她的脸上又出了惯常谦逊的微笑，刚刚她就是用这样的笑容反驳和说服了几乎所有人。

“我认为在一个女就业意愿与男相等但是就业率比男低一半的地方，出现一个女职业培训点是建立在统计学和社会学基础之上的科学设计。”

“你之前说的话，有一个点我很好奇。”

她说：

蜗牛上的壳子。

余笑转，看向发问的那个人，脸上仍然是谦逊有礼的微笑。

晚上九点，这一场冗长的会议才宣告结束。

他昨天半夜又吐了，吐得一颗心都发慌，好容易

说话的男人坐在会议室的一角，从开会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发声。

在赶项目的时候，没人会把法定休假日当成自己可以休息的理由，就像很多女人不会把一些人营销鼓的“既要抓工作也要顾家”放在心上一样，她们从来都在家庭中，不有没有工作，在家里，她们也是没有假期。

余笑收起撑在桌上的手，站直子，对着男人说：

在男人看来，家庭和工作是可选项，在女人，啊，应该说是大分女人上，家庭就是蜗牛上的壳子，走到哪里就得带到哪里，本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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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笑对他点点，快步离开了会议室，明天就是周六了，可他们项目组并不会休息。

上了一天班，结果周末又休息了，褚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天池搞建筑设计这么久了，高端住宅和写字楼建了无数，面对新的领域，我们得学会放开视野。”

尽她年纪最轻、资历最浅、学历大概也垫底，可她有切实的数据和调查结果，还要一份设地为“用”着想的项目设计理念。

“建立女职业培训中心让母亲离孩子近一些，我是懂的，可为什么，要强调让她们能够兼顾家庭呢？这种说法在一个涉及数亿资金的项目规划里是不是太过于温情和理想化了呢？”

池谨文愣了一下。

本没得选。

“这句话并不温情，更不理想化，池董事长，要是不能在上课的同时兼顾家庭，会有多少家庭肯让原本在家里带孩子的女人出来学习呢？

“褚经理。”

天池集团董事长池谨文摆了一下手，仍是一脸的严肃：“你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