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令你们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史夫恍然大悟。

阿瑟抬起眉，抿、撇嘴。「我只是想知。你在她的梦境里看到什么？我很久没有再进入过她的梦境了。」

「比方哪里？」

「这是大忌！她知不能这么的。虽然她在造梦这方面不比阿德里出色，她的梦境也还是比我巧一些……她怎么会这么？」

史夫微微沉下脸。「纽约、皇后区、史塔克大厦，你还想知什么？先回答我的问题。」

当阿瑟走进餐厅，面对他，放下枪，史夫发现，他们对彼此毫不惊讶的反应，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

而这就是史夫这天回到家时，闷闷不乐的原因。他发现，他女友的前男友、正为了他的女友，危险的傻事，他不确定该不该说、该怎么说，也不确定芮莉会有哪种反应。

他的选择是，去找阿瑟，暂且不告知芮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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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造梦者最容易犯下的忌讳，用现实存在的、回忆里有的场景，来创造梦境。这也是走我们这行最迷人、也最骇人之，」阿瑟解释。

「她用现实场景去创造梦境？」

「没错。我们团队里就有人因为这个错误，改变了他的后半生。我们也看过许多人，从此沉溺梦境、相信梦境才是现实。」

「名不虚传。」史夫淡淡，盯着阿瑟的双眼。他没有在里找到丝毫心须、畏惧。

史芬罗杰斯只是美国队长，一个不完美的士兵，他不是圣人。面对这种试探，他当然会犹豫。

阿瑟弯起嘴角。史夫扬眉。基于礼仪，史夫先回答阿瑟。

「但芮莉没有。」

要说什么原因让阿瑟有单打独斗、混入美国最大黑帮所掌控邪教组织的信心，大概是他的卧底、情搜、格斗能力，湛得令娜塔莎称赞、并乐意与之搭档。但仅仅如此是不够的。

「你在找什么？」

史夫在阿瑟的住埋伏等候。他没有刻意隐匿自己的闯入。

阿瑟出请便的手势，先行拉开餐桌边的木椅。「不必拘束，我期待这样的机会有一阵子了。」

种活祭品的邪教组织，透过这个组织、试图追查金并。

「你进入过芮莉的梦境了吗？」他们同时开口。

「美国队长。」阿瑟念出他的称谓，将枪放回腰后，走上前，伸出手。

「比方你跟芮莉的婚礼上。」

「很荣幸认识您。我本来以为我们初次见面的场合会再更面些。」

「进去过，但这又跟我问你的有什么关联？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回答我。」

短短一段对话，阿瑟让史夫用最快的速度进入状况。

阿瑟的反应令史夫清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但史夫还不知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顿时阿瑟变了脸色。

「一份吧。所以？」

阿瑟知他正在跟芮莉交往、知他为何来此、也知他掌握多少情报；唯一一件阿瑟不知的是，只有这不是他们初次见面。史夫想起娜塔莎对阿瑟的高评价，考虑起照着娜塔莎的提议、收阿瑟加入神盾局。

史夫在阿瑟对面坐下，两人隔着圆桌。阿瑟姿态轻松随意、右手搁在木椅扶手上；史夫正色凛然，背脊直，盾牌搁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