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一利利的尖刺，前一秒楚宁还如刚刚打了气的气球斗志昂扬，下一秒就被一钢针扎到了最的地方。

季桓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在内院，传你去的又是燕瑾的贴丫，我怎可能买的通她？”

“昨日你那般模样，我也被吓了一，以致没有细想。刚刚见到大小姐时方想起我前几天病时是你给我开的方子，你那日一探我的脉便知我冬日里有手脚寒凉的病，可见你医术不浅。昨日里大小姐是子不适又因心急迫切，才会没有闻出那碗已经冷掉的鸡汤里有一味藜芦。”

“

“那你可知此事是直通圣上的？可知此事正有一班皇子朝臣盯着？可知此事是需三司会审的？”

“....知晓。”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季桓，他一点点的近楚宁，用她并未听过的冷声调说：“好，很好！我且问你你可燕老爷所犯何事？”

楚宁如同被人剥了心，那伤口摊在季桓面前肆无忌惮的血.....她茫然回想，是啊，究竟为何如此怨恨？除了因为季桓使得她与女儿分离便在无其他了么？

――不，是有的。刚刚季桓所说的都是有的！

诛心之言！

“别装的那么无辜，且不说燕老爷出事与你季大人有无干系，但说那日我如何便能那般巧的在书房院门撞上季大人？”

“是啊，燕家有把柄在你手里怎敢不送！”

楚宁声音更冷：“那季大人现在可否告诉我，这般费尽心思的将我要进府来到底为何？”

说到最后一句，她已半站在脚踏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季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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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季大人，当时您可是好好的，并且鸡汤也是热的，你怎么没有辨出汤里加有藜芦呢？又怎会不知藜芦于细辛、人参相冲！如此搭上自己来使唤我您还真狠的下心，怎么，使唤的您还得意么？”

她心里钝痛，季桓尤不放过她，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继续往她的伤疤上戳：

“呵”，季桓冷笑，不知为何那笑里带了丝痛意：“你既都知，就该明白我即使有心但力也不过万分之一，便是这万分之一也不该帮！燕家又何尝不懂？但他们不过拿你在赌！只为了那或可能也或不可能的万分之一的机会！”

“如今你心中怨恨至此，到底是怨恨我将你接进府来，还是怨恨燕家人的无情无意，怨恨燕家七郎的绝情心狠？！抑或...是怨恨我让你看清了那凉薄的情分！”

季桓目光闪了闪，忽地伸手一把扣住楚宁手腕，轻轻一带楚宁便跌坐在床上。

季桓从容一笑，眼神竟有些发亮，他缓缓：“不错。”

子迷糊却直接，也许与我合得来，因此本就是存了让我与她亲近之意的，之后你有两三日没有过来，却偏又在二小姐来的时候出现了，并且喝了那晚鸡汤。”

一种被人揭了伤疤的窘迫和自我保护使得楚宁无所顾忌，她笑的愈发深：

“大概清楚。”

季桓的声音有些讽刺：“你听着，自始至终我从未明确开口向燕家要你，是燕家人因着燕老爷的事才把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