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季桓也没再说话，也没像昨日一般手把手的教她，只遥遥坐在一旁的榻上看书，时而盯她一眼。

季桓垂眼应声，出得福安斋已是戍时末，走了几步便见素心在那翘首盼望。见季桓出来，忙上前几步语气关切：“爷还好么？夫人可有责难？您回府到现在还未用饭，婢熬了点清粥，现下还正着，先过去伺候您用了吧。”

“儿子知晓轻重。”

练了小半个时辰，他才起吩咐回青芜院。

楚宁忙不迭的摆手否认：“哪有，我这不是看您还没回来，一趟趟的热饭菜去了么。”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在前面徐徐走

目光在楚宁脸上扫视一圈，并没有见到什么恼怨之色，想来今日在季夫人并未受什么委屈，季桓心下略定，指了指食盒直接：“我饿了。”

季桓到书房时楚宁正伏在桌上偷懒打盹，一见他进屋立起来着眼睛懒散行礼：“公子爷您回来啦。”

季夫人心中一计较，这事还得慢慢看，遂抬手说：“行了，眼下说多了也是白搭，我原本想要人教教规矩，如今也算了，便让她在你院子里好生伺候着，日后再论。”

素心微一抿手中紧了紧，侧对站在后不远得素容讽刺的一笑，提步往正房走去。

用过饭，楚宁到底有点忍不住，试探的问：“方才夫人....？”

楚宁一悸，赶紧闭了嘴。

季桓眼中怀疑神色明显，继而下巴一扬：“我现在用饭，你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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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桓清冷的声音打断她：“练字时最忌一心二用，你今晚是打算多练一个时辰么？”

季桓眼睛往对面书案上一瞟，扬眉瞅她：“你刚刚在偷懒？”

她其实特别想问前几日季桓便说在屋内再设一张小床给她值夜，可为何如今那床还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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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愤懑散去，楚宁发现自己隐隐有些忌惮这厮。

楚宁默默的跟在后面，脸上十分苦。

楚宁咔吧咔吧眨两下眼，知这人刚刚在季夫人那受训回来，原以为他定要问及上午的事，谁知一张嘴就喊饿，使得她想幸灾乐祸一下的心情瞬间破灭。她慢腾腾将饭菜摆上桌，嘴里嘟囔：“您快用吧，都热了两回了。”

她垂着，目光便落在季桓微有凝滞的脚步上，这是心有所思的表现。秋风寂寥，抚着楚宁的发丝，两人一路静默无语。

可她此刻不敢开口，不知怎的楚宁觉得季桓今日有点不同，尤其此时夜色，月光静静披在他上，竟让她在后看出几分沉重、落寞之感。

事怕也不是自己能的了主的，这里你须得醒着神才好。”

季桓淡淡看她一眼：“你是母亲跟前伺候的人，当对母亲上心些才是，今晚上她老人家也乏了，进去好生服侍她歇息。我那现今有人伺候，你们不必心。”说完径自出了院子。

季夫人与温婆子早上都认出了她，这是毋庸置疑的，上午时对着她虽未说什么，但刚刚定然拷问季桓了，她想知季桓是如何将他母亲安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