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笙叹了口气，“立了皇后，皇上才收敛了一点。”

这份试卷是他们花大价钱买到的。所有题目都在，一不差。

虽说参加会试的考生只有三千人。可这些学生来自五湖四海。江南的大米和北方的大米至少能相差十来文。

没一会儿，书童就找出卷子。

他本不在乎言，也不在乎名声。

张又新呆了呆，刚要起回书房题。

张又睿看了眼亲娘，见她脸上淡淡的，想来是不介意。他便叫了书童去拿他的行礼。

“每个地方价格应该不一样吧？这怎么评分？”

甚至有大臣在文士楼写诗辱骂他，有御史参了大臣一本，皇上听罢，不仅不把大臣下狱，还让他担任御史。

他原以为也就是题目刁钻了一点，没想到皇上这么出人意表。出的题目涵盖方方面面。

向来喜欢揣摩主考官心思的许先生都被皇上这一手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张夫人是个豁达子，“既然皇上出题广泛，你们以后就多多注意这方面。好好努力，争取后年的会试中了。”

跟奉元帝不同，新皇手段更为老辣。而且他是行武出，文人那点威胁，他本不放在心上。

“我是这样猜的。皇上毕竟是武人。听说一直待在军营。没怎么读过书。他大概不会文人那种蓄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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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也凑过来一起看。张又新看到这些题目，惊讶地张了张嘴，“这些题目很简单啊。”

他当然知皇上问税收是什么意思。可皇上会想得这么简单吗？

张又睿和张又笙摇，“我们也不知。”

就算皇上手段暴，可人家用的是阳谋，你想考上，就必须站在他这边。

，“皇上这不是胡闹吗？”

张又睿把人拦住，叫了自己的书童，“去我书房拿一套笔墨纸砚过来。”

许先生张了张嘴，“就这么简单？”

他指着第二题目，“如果知家中人口，再看看交的税。就能算出来官员有没有贪污。”他摩挲下手指，“皇上必定早就遣人调查各府税收情况。如果填写的内容与他调查出来的大差不差，那说明考生是个诚实正直的人。”

张又睿把卷子往张又新面前递了递，“三弟，你把剩下的卷子都了吧。”

张又睿和张又笙很肯定点，“对。”

第一题就是送分题，用大白话就是“你所在的县，大米多少钱一石？”

第二题也很奇葩，“你家中有多少口人，交税几何？”

张又睿无奈，“新皇登基不到一年，先是铲除信王党，后是太后党。京城的菜市口已经血成河。许多大臣劝皇上莫造杀孽，可他本不在乎，甚至当场把大臣革职。”

许先生皱紧眉，“这是会试题目吗？怎么像……”调查问卷啊？

书童半点不犹豫，转去了书房。

许先生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一遍，半晌才，“你说得很有理。”

一直缄默不语的张又新，“大哥，二哥，你们有没有抄录会试的卷子？小弟想看一看。”

张又新试探，“我觉得皇上不仅仅只是选拨人才，他其实也想看看底下的官员有没有尸位素餐。”

张又睿和张又笙对视一眼，齐齐向张夫人拱手，“娘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