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优昙婆罗树下，一个蓝衣女子牵着灰色驴，溜溜哒哒，悠哉悠哉地走在斑驳小路上。

苍无山不归峰，白衣弟子们穿梭于云间。

“你叫什么名字？”她背着手问。

麦小田又想打他，但怕自己控制不住力，一不小心把他给打死了。

少年回：“十八岁，前天刚满的十八岁。”

更荒诞的是，那个小弟子用的还是沈从文的诗。

小弟子们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中。

教训完“以下犯上”的小弟子，她牵着驴下了山，理完事情，她这才赶回山上。

麦小田听完愣了一瞬，甩手给了他一耳刮子。

“我养父教我的，他说以后遇见了喜欢的女子，就用那些话跟她示爱。我看见祖师的第一眼，就爱得不可自。”

*

门联手，用了一百多年时间清除掉苍穹弄出来的瘴气，恢复人间太平。

八百年后。

――我不仅爱你的灵魂，也爱你的肉.。

“田凛。”少年欢喜地回，“我叫田凛，沧海桑田的田，威风凛凛的凛。”

麦小田背在后的手紧握成拳，脸上神情未变：“田凛？谁给你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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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昙婆罗树下，麦小田微笑着看了眼隐于树林间的苍无。

岁月安好，世间太平。

少年一单薄的白色衣衫，出大片紧实的膛，他看着麦小田，长眸微眯，眼角弯弯。

峰上灵植园内，种着一棵结了七八种灵果的树。

“你养父叫什么？”麦小田退后一步。

他开口第一句，便是沈从文当年向张兆和告白的话。

弟子乙反问：“你不知吗？”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就爱上了你！

南尘肃清神界之乱，了神界之主，魔界交由苍凛的徒弟山疏理。

麦小

弟子乙手一招，神秘兮兮：“听说祖师在未入之前，曾经爱过一个男人，那男人是驴妖。”

“祖师，我真的好喜欢你。”少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一日见不到你，我就难受，心里空空的。”

“南尘。”少年又走近一步。

突然眉一皱，麦小田冷声：“出来。”

弟子甲：“哎，你们说祖师的坐骑为何是驴？”

那名小弟子被她一巴掌打飞了出去，之后便没再来烦她。

自她斜后方，走出来一个浪白衣少年。

看守灵植园的小弟子们，正坐在园内闲聊。

――如果我爱你是你的不幸，你这不幸就同我的生命一样长久。

田凛笑着往她跟前走了一步：“我养父。”

东洲苍无山，白云飘飘，烟雾袅袅。

麦小田嘴角勾起：“你今年多大了？”

众弟子：“？？？”

麦小田笑了下，又问：“你向我表白的那些话，从哪学的？”

她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毕竟是一派祖师，活了八百多年，却跟几个新入门的小弟子计较，像什么话。

“知什么。”弟子甲一脸茫然。

弟子乙：“八百年前，三界大乱，驴妖以殉。祖师痛失所爱，伤心绝之下，来东洲创建了咱们苍无派。苍无两个字是有义的，你们还不知吧？”

前天夜里，她正在房里培育新果树，突然有个油腔调的小弟子跑来向她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