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锐地察觉到旁边有人拿着手机对准他们，立即捂住脸背过去。

姜念透过指环顾四周，见安全了才放下手，无奈，“你辨识度太高了，不能赖我。”

他们坐的是国航等舱，不用等，直接登机。

机场外面的灯瓦数很足，但黑夜的景太深太暗，不是每一段路都是非常明亮的。

和他高大的形相比，姜念显得格外小，她没想到晏铭洲会突然发作，眨了眨眼不知怎么回答他。

但显然，姜念这个撇清关系的动作落在晏铭洲眼里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他呼徐缓，似乎睡着了。

姜念伸出手，划过他俊的鼻梁上空，又顿住了。

姜念看了看周围，本来和晏铭洲并肩走，突然往后退了一步，隔开几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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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行驶在乡间石子小路的大巴上一般。

飞行时长十个小时。

……

他的影子盖在姜念上，带着侵略。

*

平时没什么机会这么正大光明地观察他，趁着他睡着，姜念肆无忌惮地将目光停留在晏铭洲英俊的脸庞上。

就像几个小时前，他

严实实的，口罩，围巾，帽子。发本来是和剧里齐小双似的扎成子，也放下来披在肩上，低走路刚好能遮住她漂亮的小脸。

碰一下应该没事吧？

跟在他边太危险，包成粽子似的逃难经历人生有一次也足够了。

站在一边等待的小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大气不敢出。

“过来。”他嗓音低缓。

昏倦的光线下，黑眸划过一丝冷郁的色泽。

“我觉得你会被人认出来。”姜念很认真地分析。

姜念摇摇，“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

姜念找到位置，晏铭洲把两人中间的隔板放下来，空间格局有点像影院的情侣座。

小时候姜念爸妈养女儿，导致她对睡觉的床要求很高，这么一醒再也睡不着了。

手指的轮廓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夜航的机舱十分安静，走上亮着几盏微弱的安全灯，姜念觉得腰酸，换了一个姿势，面朝晏铭洲那侧。

没见过人走着走着倒回去的。

小张给他们推着行李。

飞了大概三个小时，姜念被颠簸的气吵醒。

看嘴型是在歉。

晏铭洲回过问：“怎么了？”

折腾了这么一天，姜念确实有点困了，等空乘过来帮忙铺完床，带上眼罩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抱怨归抱怨，晏铭洲还是不肯和她一前一后走，姜念问起如果还碰到刚才的情况怎么办，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出事我负责。”

不等她反应，晏铭洲气势慑人地迈着长大步走到她面前，薄上下碰撞，吐字清晰，“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扯上关系？”

晏铭洲原本就已经不高兴了，发现路人拍照后，周的低气压弥漫开来，黑眸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冷声对小张说，“让他们把照片删了。”

小张快步走过去交涉，不知说了什么，那两名路人把手机递了过去。

这个世界是有食物链的，他原来以为晏总就是食物链端，但从今晚的情形看来，还有人站在更高一层。

五官致立也就罢了，连睫都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