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之桐抖了一下，不敢说话。

段望一时不知他什么意思，想着可能还没吃几口天帝便来了，于是斟酌着：“那……再吃点儿？”

“只是亏了那戒指，”虞芒缓缓转过了，双眼如同带着毒般盯着她，另她不寒而栗，“那可是个宝贝，段望拿着，不妙。”

良久的沉默后，响起虞芒轻得有些空灵的声音：“她也没什么本事，怨气重的野鬼罢了，给点儿凶煞之气也成不了多大气候。”

穆正似是有些纠结，顿了一会儿才：“……吃了一点儿。”

……

“你吃了吗？”段望下意识便问。

“拖得越久，段望修为越高，便越不好控制，”虞芒的声音如同魔咒，传进聂之桐耳朵里，让她不敢有半点违抗，“是时候抓紧了。”

聂之桐虽不知为何，但倒在地上却一瞬也不敢耽搁，迅速施法消失了。

天帝却连连摆手：“不说是为他好，穆正是难遇之才，我不想让那些事毁了他。”

“舅舅……”段望眉紧皱，毁了他？当年的事会毁了穆正？

段望笑得很开心，两人并肩往偏殿去了。

那瑶玉不惜一切代价遮掩真相，难是为了保护穆正？

他猛地转，穆正站在他后几步远，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确确实实从刚才那句话里听出了温柔。

聂之桐本就怕虞芒派她去神界绑段望，那便跟去找死没什么两样，现时听见这话，便如蒙大释：“得到段望易如反掌，恭喜主……”

聂之桐微微抬，看了他的神情一眼又迅速低下了。

你还算上心，当年之事，还是不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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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聂之桐应，但又面为难，“只是这段望现已回神界，还进了獬豸宝殿，那司法天神护他护得紧，属下怕是……”

“用不着你，”虞芒有些嫌弃地说，“……总有穆正看不住的时候。”

“不能再耽搁了。”虞芒说着抬起胳膊，从长袖中探出一只细长的手指，在聂之桐脸上轻轻划过，清晰地感受着她的恐惧，便十分满意地笑出声来，笑容在黑暗中令人遍生寒。

她话还没说完，虞芒突然一脚踢在她肩膀上：“闭嘴！快！”

说完便拍了拍段望的肩离开了。

段望跟在他后面，闻言又是笑笑：“我自己也不知能睡这么久，还是饿醒的。”

虞芒背着手站在她前面，闻言深一口气，厉声喝：“废物！”

聂之桐连忙应：“主子所言极是。”

那他现在，还该不该继续帮穆正找……

穆正转往回走，便走便：“你从昨日睡到现在。”

“主子，嘉灵死了，那个戒指，也被段望拿走了。”聂之桐披一件通黑斗篷，将整个人都隐藏了进去。

“也好。”穆正干脆应。

段望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穆正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可有不适？”

“想吃什么，让她们。”穆正听了看他一眼。

魔界

段望听了心中更加想知，便：“您倒是告诉我，到底为何？”

“虞芒？是你？”初沉认清眼前的人时，收起了手里的灵力，脸上逐渐布满震惊，“你怎么会跟聂之桐在一起？”

“没有，怎么了？”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