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数啊劫数，”

苏醒在清早的不夜城依旧笼罩着夜晚的静谧。冬长夏短，春秋不甚分明。此时正值立春，气候格外温和，远方的飞鸟正陆续归来筑巢，大地回春，一派新绿。

正文第二章楔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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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刚接手的时候，楼啸天除了朝九晚五地理城中琐事，还要抽出半晌赔着笑脸应对

“你还说呢，秦瑟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指着鼻子骂他，这会子人不见了你倒厉害起来了。吃怕，哼。”

…………

“你才吃怕呢！秦家这些兄弟里数你最懒最怂！当年晋家勾结…”

“呸呸呸！”

“嘿……”

“你知你最疼的小师弟天天去哪玩吗同悲。”楼啸天眼神嘲弄，语气淡淡地，“他天天去城里那家胭脂楼找凤仙小姑娘诗作对，看星看月。”说罢又哈哈一笑。

“对啊对啊，他十年前跑去中原修什么仙，连商量都不跟我们商量，居然让你和同悲两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孩子代理城主之责，简直儿戏！回来倒好，也不打声招呼，自己学艺不还要创什么门派！把你们都教坏了，”接话这人个尤其高大，不过骨瘦如柴，一双眼睛滴溜滴溜乱转。

“哪有这么玄乎？”楼啸天展眉哈哈一笑，“我可不信什么长生不老。中原无名派那帮士整天修炼，嚷嚷什么成仙，不也没成几个。增行倒是好，要是增了千年行还有谁会侵侮不夜城？”

为首的大长老气定神闲地立于在四人一旁，似是敛目深思，仍然沉默不语。相比较之下，那四个长老由起初的一唱一和到争执得面红耳赤，犹如梁小丑自娱自乐。

的魂为源炼成不死灵，而不死灵乃极阴之物，只托生于后世女童至阴之。不过以不死灵为药辅以凤麟龙骨，可增千年行，长生不老形神不灭！”

“劫数啊劫数，”

“行了行了别翻些陈年旧账，烦不烦。”

“秦瑟这厮失踪快四个月了，我看他这次是真撒手不，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

“我也只是听说。就晚上听一清那小子说的，也不知他哪里听来那么多怪谈，听得人瘆得慌。”莫同悲摆摆手作无奈状，转而笑骂，“嘿一提这小子就生气，整天跑出去玩不好好练功，仗着自己小聪明‘横行霸’！”

“秦瑟当初就不该继任不夜城城主！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城主？整天顾着自己吃喝玩乐，把城中大小事务交给你们这些小子！还把不把我们五个长老放在眼里！”说话这人个矮小，膀圆腰，一番埋怨后满脸通红，冷哼一声斜睨了一眼楼啸天。

楼啸天看着莫同悲渐渐缩小在夜口的背影，笑意蓦然凝固住，眼中深邃似有惊涛骇浪在翻搅……

“嘿！”莫同悲气得转就走，也不回地说，“我今天非扒了这小子一层不可！其余师弟都那么老实本分，怎么就数他有能耐！…”

只是看似生机的背后却隐藏着重重漩涡。

“我看寒水门就是个掩饰自己不作为的幌子！呸！”

楼啸天被跟前几个长老的咄咄人烦得疼。他禁不住望了望正殿的窗外，眼中尽是天空的湛蓝，不觉松了松眉。

这次炸开锅的声音简直能把正殿屋掀翻了，震得人耳轰隆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