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不夜城，寒风丝丝入扣。

“师父……”无忧泪眼朦胧地注视着莫同忆，哽咽，“师父是不是早就知楼师兄和秀秀成亲了？”从二人方才进门那般的亲昵举止和莫同忆不带丝毫震惊的脸色来看，她笃信的师父，恐怕和那弱女子相识已久了。

无忧下意识地抿了抿嘴，低声问，“那大师兄他人呢？我想听他亲口说说……”言下之意，师父方才的说辞，她非半信半疑，信了大半，只是仍有顾虑。

“他啊，他被废了一半修为，估计现在还没醒呢。”莫同忆霎时感慨，眼底过一丝愧疚，又说，“也怪我。光心急……”心说光心急自己的徒弟，哪得了那么多。

风华女子立恍然。

“那……”无忧话未出口，但闻莫同忆打断说，“萧肃是师兄的得意弟子，为人谦逊有礼，他带你去玉龙雪山，了你心愿，我是再放心不过。”

莫同忆思索片刻，干笑，“五年来，你也跟我说了不少次想去玉龙雪山，看看心月，我之所以不答应，一是怕你有什么闪失，二是……”轻叹了口气，，“二是不想打扰霍老怪和玉嬷嬷。”

莫同忆神色一怔，眼眶亦是泛红，缄默良久。

冷茶。

饶是寒风若此，却换不回一个结果。

满腔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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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师父，”兀自黯然神伤的无忧倏尔眉一皱，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师父前些日子为何允许大师兄带我去玉龙雪山？”谈及玉龙雪山，一腔疑惑登时迸发，“师父可知大师兄并没有带我去玉龙雪山……”而且，他萧肃竟然还施了结界将她困在了荒林里。若不是碰巧遇到楼心月和秦秀秀……

晋柳儿一本正经地坐在小圆桌边看着大惊失色的弱女子，心下窃喜，干咳了几声，，“我可不这五年内你怎么跟楼心月好上的，反正我要跟他成亲，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大不了我们二女侍一夫，我大你小，我反正不介意。”一番眉飞色舞。心说把你吓跑了，小忧不就有机会了……

那莫同忆闻罢师兄楼啸天今日之语，心下早猜得七七八八。想来萧肃暗室那夜里表现得波澜不惊，实则擅主张要带小忧去玉龙雪山避避风。为保师妹一条命情有可原，只是她莫同忆也想不明白为何说要去玉龙雪山却没去呢……

“师父？”无忧两手晃了晃失神的莫同忆，疑，“师父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赢了？”莫同忆惊讶。

莫同忆抚了抚无忧的肩膀，柔声说，“小忧啊，师父知你对心月的心思……”顿觉手底下冰凉的肩膀蓦然一滞，继续，“缘起缘灭，向来不因你的一腔深情而变了它既定的轨迹。喜欢过就好，何必一定要一个什么结果？”

殊不知此话一出，旁女子神色大震。

同样震惊的，还有此时此刻无忧房中的秦秀秀。

秦秀秀双手轻放

幽幽的一声叹息。

“玉嬷嬷死了。”无忧强自压抑住汹涌的眼眶，糊不清，“玉嬷嬷和霍老怪一起死了。她也常说什么不介意一个人，可是师父，人生在世，不就为了追逐一个结果吗……”

无忧缓缓地点了点，说，“我刚和楼师兄他们回来，就被柳儿推上了擂台。一时情急……赢了也算侥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