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悬空的心忽地有了着落。
两个人的相依相偎,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像快要陷入泥淖前的
风。
“给大师兄一粒清障丹。”
“真不好意思大师兄,先祖早有规定,无论多少人前来拜祭,都只给一粒清障丹。”
坠落!
白雾弥漫。
“我奉师父之命,前来先祖墓地拜祭。”
变不惊的语气。
像……
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一片空白。
紧绷的脸色似是终于得到了解救般缓和下来。
奇怪了,刚才几个人还说得热火朝天的,怎么一眨眼人都不见了啊……
孑然独立雾中的女子双脚一颤,禁不住一步迈后。
没有抗拒,亦没作挣脱。
“嗵”得一声。无忧一个没站稳一屁
重重地坐到了地上。她吃痛地连连倒抽凉气,而当她再次看向清晰的周遭,简直大惊失色。
坠落。
寒光大盛!
突然安静下来的一片白茫茫。
来的言语。
没由来的嘻笑声。
眼底掠过一丝黯然。
坠落。
就这般紧紧地靠着他。
无忧
躯一震,顺势看向莫名紧握着她手的男子。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分外清晰的心
声。
二人一前一后地步行了一会子。
当下只见她一声大喝,眼前飞速闪过那几句口诀,“周天
寒,凝于丹田。聚收气脉,贯通天心。断绝妄念……”
眼眶一阵温热。
“为何不是两粒?我这有两人。”
无忧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腰间,没有熟悉的冰凉之意,有的只是被染了雾气的衣衫。她脑海里不禁想起决战时的月池之上,恍恍惚惚间碎为齑粉的青鞭,那般随风入水,再无踪迹。
雾重得,连
旁人的轮廓都变得模糊。
“积雪湖的入口一般都有守墓师弟,到时候服一粒他们给的清障丹……”
但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无忧了。
密密麻麻的……
“当然。”
殊不知这退的几步,二人已然两个世界。
脚底氤氲的白雾下,仿佛藏着什么东西。
无忧眉
一皱,唤
,“大师兄?”见没有人回答,东南西北地瞎走了一遭,继续唤
,“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哪儿啊!……”
她凝神看去,周遭雾气竟随着她的坠落越来越稀薄。
几乎是行走在一片空白里。
然而就是这一迈,竟给她招来了杀
之祸!
无忧强自稳住
子,一个翻
赫然屹立,撑了片刻,便又不住地往下坠。
无忧听罢简直瞠目结
,忙不迭挣脱了被死死箍住的左手,倒退几步,小声嗔
,“我可不是什么嫂子啊……”方消下火的脸颊忽又
。
死寂。
谁曾想到这崖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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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像五年前一样坠向无穷尽的深渊!
饶是寒光耀眼若此,仍被雾气铺天盖地地掩了过去。
那一袭荼白,星眉剑目的男子倏尔抓住女子胳膊,化为一
微弱剑光,淹没在了愈发明亮的苍穹里。
“这……”
“大师兄还是先接着吧。大师兄吃了能够引路,领着嫂子就是了。”
但闻一声大喝,“来者何人!”
一
疾风掠过,隐约从半空落下了两个人影。
“大师兄可有令牌?”
夏然而止的男子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