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来吧。”女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拉进了房内，顺势要为他掸去肩上的落雪。

年轻女子“哦？”了一声，两眼放光，问，“曹妈妈这般俏丽，不知有何推荐的胭脂呀？”

“你来啦。”从门后出来一张极其惊喜的女子之脸。

奇怪地，他没推那门，门却自己开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

“好好好，”女子斜了他一眼，佯烦，“你说什么都对。反正我呀，说不过你！”

男子手刚到冰凉的门框上，忽然一阵犹豫。

男子眼波一颤，笑了笑，说，“想我了？”

“妈妈，不知妈妈怎么称呼？”那年轻女子满脸堆笑地拦。

“我一个卖胭脂的，不好好打扮，人家还愿意买我的胭脂？”男子眸光一闪，有理有据。

男子怔了怔，笑问，“装？我哪里装了？”

话音一落，二人尽皆失笑。

女子躯一震，双眸转，脸颊绯红，小声嘀咕，“你以前，都是装的啊……”

与此同时。

因为再多的言语，此情此景，都是多余。

话音一落，那曹妈妈笑了笑，忙不迭拉着女子的手进阁，妙语连珠，“要说我们倚红阁的镇店之宝呀，非那水胭脂莫属！这千灯镇的男女老少呀，有谁不知我们倚红阁的水胭脂？成色

被风和雪关上的红门，单留下了一极狭小的门，隐约透着神秘的景色。

“我呀，在这里呆了二十几年了。远近的人，都叫我曹妈妈。”那半老徐娘得意地挑了挑眉，煞有其事地。

红门内，是一个致小院，正中栽着一棵状貌很是古朴的梨树。

那年轻女子脸颊一红，一副为难神色，心内暗叹了口气，随即扭要走。

女子听罢啐了一口，，“我可没见过哪个卖胭脂的还卖嘴子的啊。”

他满目柔光地注视着她，腔一热，禁不住将眼前的人儿，轻拥入怀。

“姑娘？”

没有任何言语。

“这位姑娘，我瞧你站外面久了，怎的不进来？”

一着雪青色衣衫的年轻女子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回一看，原是一打扮得极其风尘的半老徐娘，当下讪讪地，“我……在等人。”

“等人？”那半老徐娘挑眉问，眸光一闪，打趣说，“莫不是等情郎吧？”说罢捂嘴笑了。

几乎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院子。

只有一间房。

那半老徐娘见跟前女子一个劲儿地闷傻笑，心说怎的这么古怪……帕子一甩，要去阁里照顾其他客人。

那年轻女子听罢心口一震，耳畔不断回响着“女为悦己者容”这六个字，下意识地咬了咬嘴，眼里却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哎哎，”那半老徐娘忙拦，“姑娘既然都来了，何不进来挑几款成色上好的胭脂呀？哎唷，女为悦己者容嘛……现在不打扮，啥时候打扮呀……”

就这般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原来……

突然一阵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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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女子下意识地要弯腰去捡，但闻男子不带一丝感情，“换一条吧，”说罢推门而入。

“这话你又说错了，”男子得意地挑了挑眉，继续说，“我要是没有这嘴子啊，也卖不起胭脂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