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洌撤开挡在眼前的报纸，看着江淮，说：“老五这是摊上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江淮不动声色，“四千。”

“三千。”季永乾伸出三手指。

老爷子摸不着脑，他看着江淮的背影，问江洌，“什么个情况？”

季永乾咬紧牙齿，“三千二。”

江洌抖了抖报纸，不以为然，随口说：“隔老王的儿子追刘寡妇的时候就这样——”

“两千八。”

季永乾不动如山，“三千。”

江淮终于出一抹微笑，“可以！”

江淮站起来松了松骨。距离下一个官阶——正五品县城隍，所需的五万点功德越来越近了！

江淮轻车熟路的把车开到柳市大学的校门口，车窗放了下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方向盘，没过多久，就看见苏祁从校门口走出来。

转眼到了三号早上，江淮起了个大早，洗了个澡，捯饬捯饬衣服，又把下巴上的胡子刮干净，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八点。

苏祁下意识的抬起手，熟悉又舒服的气息近又离开。他低下，安全带已经扣在了前，他又扭看江淮，阳光洒在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苏祁将插|进杯子里，抖了抖鼻子，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个词：男人味。

“五爷爷——”苏祁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他已经习惯于每次见到江淮，他的外表总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永乾额上冒着黑线，挥了一把热汗，回去复命去了。

想到这里，苏祁顿时瞪大了眼，左手拿着杯子，微微侧过，看了一眼又立撤回来，目视前方，咬着了一口橙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江淮笑了笑，没说话，从桌子上拿了几个包子，一口一个进嘴里，又灌了一杯豆浆下去，前后不超过半分钟。最后扯了一张纸干净嘴角，江淮才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江淮面色不变，“四千五！”

说完，江洌猛的抬起，放下报纸，和老爷子震惊的目光撞在一起！

江淮打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紧跟着小孩的动作，看着橙色的汁水经过通明的最后消失在淡红色的中间，江淮觉得车子里的空调温度大概开的有点高，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咙干涸的厉害。

江淮放下茶碗，不说话了。一副你要是不同意就没必要合作的表情。

江淮依旧不动。

淮眼也不抬，“五千。”

车子一路开到游泳馆的门口，正值十一长假，加上游泳馆正在开业酬宾七折优惠的活动

“三千三！”季永乾摊手，无奈的说，“这是底线了！”

说完，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江淮摸了摸下巴，“三千五。”

季永乾深一口气，他记得玄成子说过他和江淮商量好的价钱是四千游魂来着。交易嘛！不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两千五。”

自打江淮从医院回来，老爷子还是第一次见着他晚起。他看着自家小儿子，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大对劲了，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意气风发？浅了！春风得意？好像差不多……

江淮将之前买的橙汁递给苏祁，然后扯过副驾驶的安全带，“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