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华尧早已落座，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康沐，吐出两个字。

萧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当他看到箭向自己，心顿时停了，脑中一片空白。下一瞬间，手上一麻，一声金属撕裂的巨响。原来箭在了刀面上，撞断了刀。差点被这巨大的力撞得人仰翻，他惊呆了一瞬，举起断刀继续向康沐冲来。

康沐听到背后蹄声来，知是萧澜。回一看，他举着战刀朝下自己杀来，住箭的手指一松，箭朝萧澜飞去。

木楼上顿时一乱，韩彦卿第一个反应过来，踏上一步，挡在华尧前。华尧反应也不慢，可他一把推开韩彦卿，让自己暴在康沐的箭下。

他双夹紧腹，稍稍站起，掌握着儿跃动的规律，取出长弓。当他快要跑至第一个靶位时，突然呼啦一声天上掠过一群飞鸟。康沐心念一转，也不见他瞄准，抬手便，还没等中目标，下一支箭已经飞出，取箭，张弓，瞄准，击，动作快得稍不留神，就看不清楚。只听箭离弦的砰砰声，几支箭几乎同时在空中飞，依次落飞鸟。

他再朝木楼望去，从人里看到华尧，仍然笑得意味不明。

其实也只是短短片刻，华尧再一次被众将领围在中间保护住。

“坐吧。”华尧满意地点，一脸开恩的样子，他指了指一菜，看上去有些像烤鸽，“这是你下来的鸟，我命人捡来了菜，不尝尝自己的猎物？”他说着自顾自夹了一筷送到嘴里，随即皱眉，“不好吃。”

这有什么好比的，真要比，那就上战场真刀真枪拿命来比。康沐心里，可还是纵上场，打算随便上几箭。

这一手已是轻的了，如果康沐心狠手辣，这一抽就不是用弓背，而是弓弦，那康沐的力量再加对冲的力量，萧澜的手掌就已经断了。更胜的，康沐可以直接撩他脖子，割断他咙，可康沐没有这么。

九箭过后，最后一箭搭在弓上，鸟群已飞到木楼上。康沐原本朝上的手一沉，箭镞指向华尧。

萧澜捂着手，着气，回望康沐，满脸余惊。康沐神情冷冽，分明在对他说：“你还呢。”

康沐心里白了他一眼，当然不是随便捉只鸟，烤出来就好吃的。于是也夹了块鸟肉尝了

萧澜惨叫一声，断刀落地。

康沐习惯地伸手摸刀，却摸了个空，萧澜已冲到面前，于是他挥动长弓，朝萧澜手上抽去。

入场。萧澜站在武场一角，见到康沐也不下，居高临下地拱手：“请康将军指教。”他肯定没有听到木楼上康沐对他的评价，但脸上却充满了敌意。

场边一角，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康沐朝声音方向望去，惊讶地发现，居然是他狼骑兵的士兵。他们此刻虽然手无寸铁，可看到拥护的首领威慑武场，怎能不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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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急驰，这最后一箭始终没有发，他们远远对视，分明是看不清表情的，可又好像近在咫尺。两双锐利的眼，视线纠缠在一起，要看到对方内心最深。

康沐看他悠闲的模样，恨得牙的，上前给他斟酒。

康沐有些发愣地看着侍者鱼贯而入，把各色菜肴端上桌。华尧虽经常在这过夜，可在这用膳还是一回。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