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吐成这样澡都没洗过，你认为我会干出什么事！”

康沐想想也是，不情不愿地开始换衣服。

“你刚才还说……还说……”康沐压着嗓子。

康沐抖开一看，是一件干净的衣服，再看看上那件，又是酒污又是呕吐物，的确无法再穿在上了。可他犹豫着，轻声：“转过去。”

康沐梦到自己骑奔驰在原野上，风拂过面颊，他心情愉快。突然儿一个踉跄，把他甩飞出去，他在空中翻着翻着，倒挂在一棵树上，微风变成了狂风，得树左右摇晃，他被摇得晕眼花，一阵恶心，可怎么挣扎，都还是悬在空中下不来。他急了，猛一蹬，然后就掉了下来，明明离地面不远，可落下了许久，还没有掉到地上。

第25章

这句威胁立奏效，华尧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僵持了半刻松开手，一脚将他踹到车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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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吐！看我干什么？”华尧喝。

还没等他吐干净，飞来一只大脚踹在他脸上，忽然就被人拎起来，压到窗口，耳边传来怒吼：“吐车里恶不恶心？你这混账！”

“芍关。”华尧厌恶地把视线转向车外，再不看他。

康沐松了口气，继续整理好衣衫。

华尧脸色一变，突然暴起扼住他脖子：“你果然是在装醉！”

一睁眼，康沐醒了，胃里翻江倒海，他捂嘴忍了忍，没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华尧大怒：“你脱光了我都看到过，现在害什么臊！”

华尧揪住他穿了一半的衣服，就要脱。

康沐瞅着华尧，沉默许久，突然拍着车叫：“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康沐心慌了慌，又喊：“放开我！再不放我又要吐了！”

华尧冷冷：“你说我要干什么。”

“吐完了。”康沐老实地回答，他还有些宿醉，疼裂，捶着问，“去哪啊？”

“我改变主意了。”

康沐茫然地着眼睛，窗外已是夜晚，皎洁的明月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晕出一层洁白的光雾，随着车的颠簸，如漂浮在海面上，上下浮动。他回看去，看到了华尧凶神恶煞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华尧看他慢吞吞的样子，气不打一来，邪心顿起，拽过衣服穿到一半的康沐，胳膊扭在背后，将他反压倒。

康沐不甘示弱：“谁知你会干出什么事！”

“我要撒！”

“我们这是去哪？”

康沐一肘向后撞去，因为速度太慢，被华尧一掌推开：“混！惹火我，小心我把你另外半张脸也打！”

康沐说话出的酒气，熏得华尧不想呼，他抓起边一样东西，向他砸去：“换上！”

“放开我！咳咳！”康沐被他勒得不过气，咳嗽着。

转向康沐，他还在昏睡中，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嘀咕着什么，把怀里的酒坛抱得更紧了。

“干什么！”康沐低吼。要用强的，华尧并不是康沐对手，可车外跟着一队华尧的亲兵，康沐既不敢动作太大，又不敢声音太大。

“你又想干嘛！”华尧忍无可忍。

车轻轻颠簸，窗外依旧是明朗的月和连绵的远山，像剪影般贴在天边。

芍关已经很破旧了，骞国并不重